一時間,秦巖成了全場的焦點,所有的目光全部投了過去。
錢館主先是一愣,然后譏笑道:“韓三爺,你派個小娃娃迎戰(zhàn),故意認輸不成?”
這話說完,周圍傳來一陣哄笑。
武道館開業(yè),眾多武師全部坐在臺上,可錢館主揚言挑戰(zhàn)時,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偏偏出來一個毛頭小子,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討教幾招。
丟人??!
韓三爺嘴角抽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請來的那些武師,一個個吹得天花亂墜,真到了節(jié)骨眼上,他媽的一個比一個慫。
“可這小子……”
韓三爺瞅了眼秦巖,心里一陣鄙夷,陳大師都成了手下敗將,一個乳臭未干的家伙能有什么本事,還不是丟人現(xiàn)眼去了。
“小娃娃,你還是回娘胎里再練幾年吧!”錢館主擺了擺手,即使贏了也不光彩。
秦巖環(huán)顧四周,看到很多人都在嘲諷自己。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錢館主,一字一頓的道:“一根手指,便可以打敗你?!?br/>
狂!
聽到這話,饒是自持穩(wěn)重的李伯,也皺了下眉。
至于韓三爺,更是心里罵娘,韓雅姿請來的人就是不靠譜,簡直是瞎胡鬧。
“好,真實好極了!”
錢館主擺開架勢,看樣子是被惹怒了,冷哼道:“錢某倒要看看,你如何一根手指打敗我?”
他雙臂揮舞,通背拳施展到極致,想要一招擊敗秦巖。
秦巖站在原地,在眾人的注視下,竟然真的用一個手指,朝著錢館主的手臂迎了上去。
完了!
這家伙得了失心瘋了吧?
周圍人驚呼出聲,一些膽小的甚至捂起了眼睛。
可誰都沒想到,錢館主的手臂落下,狠狠的砸在秦巖的手指上,只聽一聲慘叫,錢館主捂著胳膊退了回去,鮮血流了一地。
他的手臂被……戳穿了!
舞臺周圍,響起一連串倒吸涼氣的聲音,絕大多數(shù)人已經(jīng)被徹底嚇蒙了,一些承受能力差的家伙咽了口吐沫,嘴巴張的老大,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好!”
韓三爺一拍大腿,激動地跳了起來。
可接下來,他想起李伯的那一番話,看秦巖的眼神變了。
“還打嗎?”
秦巖沒有繼續(xù)攻擊,而是問了錢館主一句。
錢館主臉色鐵青,心里更是叫苦不迭,還打個屁啊,一根手指戳穿了自己的胳膊,要是再打下去,豈不是小命都沒了。
“錢某認輸!”
錢館主撂下一句話,帶著自己的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秦巖回到座位,朝著眾多武師掃了一眼,最終停在陳大師的身上。
一言未發(fā)!
勝似千言萬語!
陳大師老臉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其他武師把頭低下,沒人敢直視秦巖的雙眼。
“好了,咱們進去吧!”
韓三爺大手一揮,讓李伯去招待報名的人員,他帶著武師先回武道館。
秦巖猶豫要不要進去,剛巧來了電話,是韓雅姿打來了,說要是結(jié)束就直接離開。
剛往外走了幾步,秦巖神情一頓,回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李伯正在舞臺上盯著自己,嘴角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一瞬間,秦巖頭皮發(fā)麻,再看過去時,已經(jīng)沒有了李伯的身影。
……
來到外面,馬路邊停了一輛寶馬,韓雅姿打開車窗,招呼秦巖上車。
秦巖做到副駕駛,韓雅姿問道:“我三叔沒對你怎么著吧?”
秦巖搖了搖頭,說了句:“你不進去看一眼?”
“不了,我和三叔不對付,武道館沒事就行。”
說完,韓雅姿踩了一腳油門,汽車朝著前方開去。
秦巖突然想到了什么,盯著韓雅姿道:“對了,那個李伯什么來歷?”
韓雅姿愣了下,搖頭道:“我也說不清楚,只知道是我三叔請來的,幫我三叔打理事情,怎么突然問這個?”
“隨便問問?!鼻貛r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一上午跑哪去了?”
“還不是周玉濤那家伙,追了我一上午,好不容易擺脫了?!?br/>
韓雅姿十分無奈,他們韓家和周家有生意上的合作,周玉濤借此機會不斷的追求她,最要命的是兩家長輩并不反對,使得周玉濤更加肆無忌憚。
“你不會找個擋箭牌?”
說完這話,秦巖愣了一下,他和韓雅姿第一次見面,對方就是拿自己當擋箭牌的。
韓雅姿翻起白眼,嘆氣道:“說得輕巧,已經(jīng)找了七八個了,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你說我還敢嗎?”
秦巖笑了笑,這妞倒是有點良心。
“我可以幫你擺平,前提是你給我什么好處?”秦巖的語氣很平淡,似乎對付周玉濤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真的?你要是擺平了,隨便怎樣都行?!表n雅姿驚喜道。
秦巖舔了舔嘴唇,目光投向韓雅姿的長腿,加重了語氣道:“隨便怎樣都行?”
韓雅姿雖然開著車,但依舊感受到秦巖火辣辣的眼神。
嘎吱!
她一踩剎車,汽車停在馬路邊,挺了挺自己的身子,極具挑釁的道:“是啊,隨便怎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