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懶得理會對方,手上提著妮可·羅賓,自顧自地向著自己天上的小島飛馳。
可是李察不理他,他卻不能不過問。
他的職責(zé)是守衛(wèi)船上的安全,要是就這樣放任不明不白的人在船上搞了破壞之后,自如地離開,那就是他的失職了。
只見船頂?shù)摹皬娬摺毖g“唰”地一聲,佩刀出鞘,然后一道飛翔斬?fù)艟拖蛑炜罩械睦畈鞌亓诉^來。顯然,這也是一個使用刀劍戰(zhàn)斗的人。
“可笑不自量!”
李察冷笑一聲,一直在天上盤旋的櫻十和枯木瞬間刺穿云層飛了下來,后發(fā)先至的斬破了飛翔斬?fù)糁?,又向著那名“強者”斬去?br/>
“呯”
刀劍交擊聲傳來,那名“強者”用佩刀架住了櫻十,卻被枯木在胸前劃出了一道傷口。
隨后櫻十和枯木掉轉(zhuǎn)刀頭,再次朝他合擊了過來。
“叮叮叮叮······”
船頂?shù)娜藫]舞自己的佩刀,不斷格擋櫻十和枯木的連斬,看起來十分狼狽,他此前從未遇到過如此詭異的劍術(shù)。
櫻十和枯木沒有被人握持,自然也沒有什么破綻可言,它們反而可以不斷從他發(fā)力的死角處斬來。雖然刀上傳來的力量不大,但他胸前正在流血的傷口已經(jīng)證明了它們的鋒利。
船頂?shù)摹皬娬摺痹跈咽涂菽镜暮蠐糁伦笾в医I,很快身上就又增添了幾道傷口。
終于,他在不斷后退的過程中,一腳踩空,失足落入大?!ぁぁぁぁぁ?br/>
“呵,算你識相。”
李察并沒有操控櫻十和枯木追擊,對方“失足”掉入海里,顯然是意識到自己踢到了鐵板,故意演給李察看的。
果然,長年跑船的人,實力可以不濟事,但腦子一定要靈光。
既然他面子里子都給了李察,而李察和他也沒什么利益沖突,恰巧李察現(xiàn)在心情也不錯,所以就放過了他。
收回櫻十和枯木之后,李察提著羅賓一邊往上飛,一邊自言自語道:
“都說‘小李飛刀,例不虛發(fā)’,我這算不算是給小李飛刀丟臉了???”
“唔······不能這么算,小李飛刀是暗器,我這個應(yīng)該算是飛劍的路子,不能相提并論?!?br/>
李察這邊正在一本正經(jīng)地思考“飛刀”與“飛劍”的區(qū)別,而他手里的羅賓,此時正縮著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羅賓生怕因為自己亂動,導(dǎo)致裙子撕裂,讓自己掉落大海,她不敢肯定李察會救自己。
而從這個高度掉下去,對于羅賓來說,海面和地面不會有任何區(qū)別,都是粉身碎骨的結(jié)局。
夜空一片漆黑,羅賓什么都看不見,于是她索性閉上了雙眼。羅賓只感覺狂風(fēng)在自己耳邊呼嘯,而自己的性命,現(xiàn)在全部都寄托在一條裙子上。
煎熬的時光總是讓人感到漫長,可能是兩分鐘,也可能是一分鐘,或者更短的時間,就在羅賓忍不住開口向詢問李察時,她被放到了地上。
感受著身下堅實的大地,羅賓迅速平復(fù)著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從來沒有在天空中自由翱翔過的人,乍然將她帶到空中,那種四面八方渾不著力的感受,確實會讓人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