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的蛇酒生意做得很好,我是知道的,可現(xiàn)在想起來,我以往的真的是太不關(guān)心家里了,根本不知道我爸媽將蛇酒賣給了哪些人。
劉嬸在一邊弄著菜:“反正都泡酒了,還區(qū)分買來的蛇、撿來的蛇,能掙錢就行了。”
我咬了一口糖心雞蛋,雖然流著黃,可到嘴卻沒什么味了,突然就不想吃了。
“劉嬸,你知道以前陳全他們是做什么生意的嗎?”我想著龍霞好像說過,陳全的身體能讓那條蛇進去,也是帶有陰邪之氣。
而按墨修的說法,谷小蘭將自己獻祭蛇棺,換了一個報仇的機會,似乎還挺那個的……
“這你別問!”劉嬸切著蔥,眼睛微紅:“如果你媽在啊,你問這個,得被罵死。他家能做什么生意,他家就是……”
劉嬸說到這里,朝的揮了揮手,嘆了口氣道:“算了?!?br/> “鎮(zhèn)上有個酒吧你知道吧?就是高速下來的那個地方,你爸媽不讓你去那邊玩的。”劉嬸嘩嘩的切著蔥花。
晃著頭道:“陳全父子在里面當保安,家里兩個女的,在里面陪酒,然后吧……下套。”
劉嬸說到這里,朝我擠了擠眼:“陳全媳婦長得不錯?!?br/> 我瞬間明白,所謂的“下套”怕就是仙人跳。
“人家可是要做大生意的,現(xiàn)在酒吧淡季,那點工資人家都不要。要等過年了,在外面掙錢啊,當老板的回來了,好下套,才去上班?!眲饘⑶辛说氖[花裝盆。
嘆氣道:“人家下套只是用個引子,他們倒好,真正成事的時候沖進去。拍下死證據(jù),讓人家怎么賴都賴不掉?!?br/> “爛腸子的錢,活該陳全媳婦被捅爛了腸子。真不知道你爸媽怎么把房子租給他們……還訛過你們村的人呢!”
見我看著她,她忙咳了兩句:“算了,反正人都這樣了,這事你別管了?!?br/> 我還想再細問,劉嬸似乎一說到陳家就氣不到一處來。
那面我實在是吃不下了,走的時候我找劉嬸要了點蛇酒,只說是秦米婆太累了,喝點也好。
劉嬸拿著個飲料瓶給我裝好,交待我自己不能喝,又讓我避開陳家人。
我拎著那一飲料瓶的蛇酒,想了想還是去了醫(yī)院。
在門口用手機繳費,拿樣品瓶裝了一點,讓醫(yī)院幫我把蛇酒去化驗一下,看有沒有其他特殊的成份。
我也不管接樣那護士異樣的眼光,拿了單子就走了。
這會已經(jīng)是晚上了,走前想著再去看一眼陳全父子。
鎮(zhèn)醫(yī)院住院部本來人就少,也是在這地方陳全他媽當著我的面,用針扎死了自己,所以我感覺很不好。
就在我走到陳全父子的病房外時,突然聞到了淡淡的腥味。
這種腥味并不難聞,就像是夏日屋后水溝里那種潮濕的味道,同樣也像是蛇的味道。
我將飲料瓶塞進口袋,忙走到病房前,就見父子兩的床中間,一個一身白袍的人站在正中,一手摁在陳全父子的頭上。
那手掌上各有著一條細若筷子尖的蛇,順著陳全父子的鼻子鉆進去。
我忙推開門要阻止,那人猛的回頭,那兩條細細的蛇似乎受驚,蛇尾一甩,就鉆進了陳全父子的鼻孔里。
見著那人的臉,赫然就是柳龍霆!
我急忙轉(zhuǎn)身,張嘴想叫護士。
那細蛇從鼻孔鉆進去,陳家父子絕對就會沒命了。
可剛一轉(zhuǎn)身,就感覺胳膊被拉住,跟著柳龍霆一把摟住我,直接朝外轉(zhuǎn)去。
我張嘴還想叫,柳龍霆一抬衣袖捂著我的嘴。
手本能的握住了口袋里的剃刀,可我接連劃了幾刀,連柳龍霆的衣袍都劃不破,只得作罷。
等柳龍霆將我放下的時候,就已經(jīng)到了外面田野里。
他直接放開我,冷聲道:“墨修明知道那對父子不能留,還不肯下殺手,講什么道義?!?br/> 柳龍霆臉色發(fā)沉,看著我道:“尤其是那個陳全,體內(nèi)有過蛇棺意識附著,他不火化,你們打算留著,讓蛇棺清醒過來,再入他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