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霞幾乎算是發(fā)泄一般的咒罵著,我任由她說話,目光只是看著她的小腹。
原本高高拱起的小腹,這會也只是微微隆起了,那染滿白裙的血,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
看龍霞這氣憤的樣子,昨晚那個“蛇娃”并沒有生下來。
龍霞見我看著她小腹,咬牙盯著我:“不過就是一點(diǎn)精氣罷了,我自己慢慢養(yǎng)著也行的。這個蛇娃生下來,是遲早的事?!?br/> “可龍靈,你對得起柳龍霆?他為了你送你離開回龍村,被蛇棺懲罰,萬蛇噬體。這次又幫我擋了雷劫,卻因?yàn)樯咄逈]有生下來,又被蛇棺釘骨。你就忍心看著他備受折磨?”龍靈頭跟蛇一樣的左右偏了偏。
朝我冷笑道:“你逃不出去,最后的結(jié)果可能比我還慘?!?br/> 說完,她憤恨的看了一眼秦米婆:“問米秦家,別以為……”
她咬了咬牙,似乎發(fā)泄完了,直接就不見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秦米婆,她端著水杯咳都咳不出來了。
問米秦家好像和墨修,以及蛇棺之間有很深的淵源,蛇棺并不會對秦米婆痛下殺手。
可為什么秦米婆的姑姑,卻被蛇活活咬死了?
“龍霞這個性,以前被寵壞了啊?!鼻孛灼胚^了半晌,等氣順了才道:“不過也好?!?br/> 龍霞那性子,藏不住話,所以也算通消息。
不過她對浮千,好像很重視。
只是想到柳龍霆,我心頭也有點(diǎn)發(fā)慌。
秦米婆卻只是捧著杯子:“谷小蘭和魏昌順都死在了棺材里,谷小蘭的尸體都腐爛了,卻還是緊緊抱著魏昌順?!?br/> 大概是蛇棺收回了放在谷小蘭體內(nèi)的生機(jī),所以她就瞬間腐爛了。
不過她也算大仇得報(bào)了。
“不過,昨晚我去看魏昌順的尸體的時候。”秦米婆抬眼看著我。
低聲道:“他已經(jīng)起尸斑了,不是剛死的??赡軓墓刃√m活著回來的時候,他那時就死了?!?br/> 我猛的想起,墨修說過,魏昌順早就死了,看樣子沒錯。
只是為什么說魏昌順身體里藏蛇?
“蛇棺真的是詭異,魏昌順?biāo)懒四敲淳?,到我家來,我都沒看出來。他們喝的那些蛇酒……”秦米婆好像感慨的嘆了口氣,沉眼看著我,低聲道:“你知道多少?”
我將藏在廚房的那一飲料瓶,遞給秦米婆:“我也不知道。”
琥珀色的酒,帶著濃濃的藥味,可誰也不知道什么功效。
據(jù)秦米婆說,魏家那些蛇酒是那些青壯搬過來的,鎮(zhèn)子里買我爸蛇酒的人不少,他們喝酒感覺能助興,所以就到處打聽,然后把人家的買過來了。
不過墨修出現(xiàn),所有從酒缸里出來的毒蛇都死了。
當(dāng)然村長也帶著人將死蛇、死雞,和剩下的酒瓶一塊燒了。
關(guān)于蛇酒,秦米婆知道也不多。
我還要說什么,就聽到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找了一通,才在床邊找到手機(jī),是醫(yī)院打來的,說是陳全父子昨天夜里死了,讓我去一趟。
我握著手機(jī),想著昨天柳龍霆往他們鼻孔里放的細(xì)蛇,心里有點(diǎn)害怕,又有點(diǎn)愧疚。
更多的,居然是輕輕的松了口氣……
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秦米婆,我聲音有些發(fā)昏:“陳全父子死了?!?br/> 秦米婆似乎重重的松了口氣:“死了也好,他們體內(nèi)的除了那條泡酒的蛇,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br/> “陳全家出事,好像也是因?yàn)樯呔?。他媳婦死了,可為什么他又沒死?”秦米婆臉帶疑惑,沉聲道:“可能蛇棺留著他還有點(diǎn)用,按蛇君說的,趁早燒了吧?!?br/> 我想了想,還是將墨修提到魏昌順身體藏蛇的事情說了。
然后看著秦米婆:“你能幫我問一下,谷小蘭當(dāng)初去回龍村求子,是怎么回事嗎?”
谷小蘭并不是回龍村的人,那時魏家還將希望寄托在她能生育上,也沒用她來掙錢。
肯定是從回龍村拿了什么,或者是谷小蘭身體里有什么,才能讓她死后還得以獻(xiàn)祭蛇棺。
秦米婆目光閃閃,點(diǎn)頭道:“好,你先去醫(yī)院處理陳家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