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個,拍了拍已經(jīng)趴在我懷里睡得不太安穩(wěn)的阿寶:“也不一定啊,如果蛇君不鎮(zhèn)蛇棺,可能還有更麻煩的事情。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回去吧,阿寶餓了。”
何辜低頭看了一眼阿寶,眼神閃了閃,將車開到秦米婆院子里。
淡淡的香氣涌出來,阿寶立馬就醒了,在我懷里咕嚕了一聲,直接就四肢一展,縱身撲進了屋。
我伸手一撈,奈何他速度太快,撈了個空。
“看樣子還得慢慢來調(diào)教?!焙喂汲倚α诵?。
“要不進來吃個飯?”我看著門,沉聲道:“反正也不是沒吃過?!?br/> “不了?!焙喂寂牧伺姆较虮P,看著我道:“龍靈,我們今晚就要走了。今天玄門中一起開過會,射魚谷家有蛇棺傳令,我們有蛇君的蛇牌,操蛇于家有你爸媽的囑托,所以這三家才能進鎮(zhèn),可三家依舊但僵持不下。”
“而且蛇棺雖然被鎮(zhèn)了,可好像有什么更陰狠恐怖的東西出來了,像浮千身上的那種,所以三家商議都退守鎮(zhèn)外?!焙喂汲裂劭粗遥谅暤溃骸按蠹叶荚诘取?br/> “等蛇胎出世?”我反手摸著我小腹,沉眼看著何辜:“再各憑本事爭奪是不是?”
何辜目光微沉,抿了抿嘴,點了點頭:“蛇胎入你腹中那一天,那些玄門都有感應(yīng),關(guān)系重大。怕以后,你得更加小心才是?!?br/> “那就不送你了?!蔽蚁胫f這些也沒用。
何辜還要說什么,可秦米婆急急的出來了,他好像也不好再說,開著車就走了。
等我進屋的時候,就見阿寶還算有模樣的坐在桌上,端著湯碗咕咕的喝。
“你該學(xué)會硬起心腸的?!鼻孛灼诺臏呀?jīng)只有溫?zé)崃?,端了一碗給我:“萬一蛇胎有什么,你怎么跟蛇君交待?”
她目光落在那些牛蠅叮的傷口上,那十字刀口都結(jié)了,帶著暗紅的血痂。
“多大了,還這么玩?!鼻孛灼趴扌Σ坏?。
拿著掛干的艾葉加金銀花熬了水:“洗洗,我給你上藥拔毒,要不等晚上,保證癢死你,牛蠅叮著,可癢了。你們沒放過牛,不知道!”
她難得露了個笑,我看著她也難免心情好轉(zhuǎn):“有什么高興的事?”
秦米婆低吸著口氣,有些自嘲的笑道:“就是吧,感覺你人是傻了點,但有那么幾分人情味,不像是回龍村的人。”
這話題就不好說了,我將胳膊洗干凈,上了藥。
轉(zhuǎn)回桌的時候,阿寶已經(jīng)將一鍋湯喝得差不多了,摸著鼓鼓的肚子,趴在桌邊。
我伸手就要將他抱起,就見黑影一閃,墨修那道黑金相交的袖袍閃過阿寶的臉上。
阿寶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懼怕他,立馬縮到一邊,朝他低吼。
“跟我走?!蹦薜闪税氁谎郏瑖樀冒毢韲蛋l(fā)出“咕咕”的聲音,縮在角落不敢動。
墨修卻摟起我,直接轉(zhuǎn)身。
我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被墨修帶到了陰陽潭邊。
墨修似乎很激動,旁邊放了很多磨好的石針。
抱著我放在那塊圓石上:“我有辦法為你洗髓強筋,這樣龍靈的陰魂就會醒過來,你就會想起以前的事情,而且你這十八年的記憶也會保存。”
我看著墨修將那些石針從圓石上拿起來,針身閃著幽幽有黑光。
那石針明顯下了功夫,磨得細(xì)若鋼針,光滑明亮。
墨修一手摁著我,一手捏著針道:“你放心,你就是龍靈。就算龍靈醒了,也只不過是你恢復(fù)了以前的記憶,你還能得很強大,連蛇棺都不怕的?!?br/> “你還會是你,只不過就像一下子多學(xué)了些東西,多經(jīng)歷了些事情,就好像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一樣?!蹦弈樕M量變得柔和。
沉眼看著我淳淳誘導(dǎo)道:“龍靈,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前世是個什么樣的人嗎?就不想回想起前世的記憶嗎?”
“墨修!”我有些艱難的朝他笑了笑,努力扭著胳膊想抽出來。
可墨修箍得太緊,一動那些被牛蠅叮過的地方,就拉著痛。
墨修似乎感覺到了什么,慢慢的松手。
那些剛洗過凝結(jié)厚血痂,還沒來得及結(jié)痂的十字刀口,這會一拉一扯間,又有著鮮紅的血水涌出來,濡濕了墨修整只手掌。
“你去哪了?”墨修有點疑惑的看著自己掌心的血,低聲道:“怎么受傷了?”
我突然感覺有點想笑,以前墨修一心一意只有我,就算在我夢里,他依舊會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