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凡的視線再次清晰,徐一帆還在水中,而自己則趴在船舷,劉曉閑和陳月坐在角落。
只過去了一瞬。
柳明凡從口袋中取出一塊石頭,上面篆刻著一些圖案。這是父親留給他的,那個盒子里面的東西。
柳明凡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陣法圖,但他研究了很久都不知道這個東西怎么用,問了蘇未蘇未也沒有告訴他。
“混蛋!”柳明凡重重一拳砸在船舷,低喝一聲。
指節(jié)被劃破了,流了些血。
頭發(fā)上的水珠低落在傷口上,有些疼通。
但他已經(jīng)不在意這些了。
白影距離徐一帆越來越近,但他卻無能為力。
必死之局。
柳明凡轉(zhuǎn)過身,將符石遞給陳月?!皫臀冶9芎盟胰屠闲??!?br/> 死又如何。
“它,它好燙!”陳月接過符石的瞬間,便感覺手中攥著的不是石頭,而是一塊燒紅的鐵塊,匆匆忙忙地又遞還給柳明凡。
柳明凡接過符石,拿在手中。
毫無感覺。
柳明凡知道,陳月不可能騙他,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符石認主了。
但到底是什么激活了符石?
柳明凡死死盯著手中的符石,卻找不到答案。
罷了。
柳明凡將符石放入口袋,縱身躍入湖中。
能被流風(fēng)稱為神器,這塊符石應(yīng)該不簡單,可惜了。
遇人不淑,實乃天意。
入水前,柳明凡還能感慨。
入水后,柳明凡發(fā)現(xiàn),什么浴火重生、逆境突破,都是騙人的!
柳明凡在水中無力地撲騰了幾下,便直直地沉了下去。
……
……
……
“咳咳咳……”柳明凡猛地坐起,劇烈地咳嗽著。
這地府還有太陽的嗎?
柳明凡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漸漸適應(yīng)眼前的光明。
這是哪?
柳明凡將手撐在地上,試圖站起來。
但他卻撲了出去。
“老徐,老徐!醒醒!”柳明凡用力搖了搖徐一帆,拍擊著他的面部。
“嘔……”徐一帆翻過身,瘋狂地嘔吐著,大口大口吐出肚子中的湖水。
柳明凡松了口氣,直起身,很快便看到了旁邊的陳月和劉曉閑。
“這里是哪?”劉曉閑和陳月互相依靠著,掃了掃四周。
像是在某座山山腳。
“這里應(yīng)該是扁山?!眲蚤e拿出手機,看了看地圖定位。
這個時候防水機的作用就很明顯了。
“扁山!不會吧?我們是從岳陽樓租的船,扁山離岳陽樓差不多有六個公里,如果是這樣子我們應(yīng)該早就淹死了。”柳明凡湊到劉曉閑身邊,探頭去看柳明凡的手機。
但是手機上面的定位的的確確就是扁山。
“算了,我們先看看怎么離開吧。附近應(yīng)該有離開的路,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報警吧。”劉曉閑本來想用導(dǎo)航,發(fā)現(xiàn)沒有扁山內(nèi)部詳細導(dǎo)航,只能把手機放回兜里,抬起頭環(huán)視四周。
眼前的湖岸看起來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明凡,還是直接報警吧?!毙煲环穆曇粲行╊澏?。
柳明凡才發(fā)現(xiàn),徐一帆醒過來以后一直沒有說過話,只是一個人在那里發(fā)著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