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中。
眾人上前就看到一個醉醺醺的女子,身穿白色的睡裙,很狼狽。
江黎依稀記得當初的林初絨,美貌,漂亮,璀璨奪目,可如今的她身體枯敗,面如死灰。
江黎只是將她從閻羅關救回來,并不能長時間酗酒,對恢復很不利。
房間里。
林初絨搖晃著身子,左搖右擺,渾渾噩噩,手中拿著一只酒瓶,仰首長飲。
身邊不少女傭手忙腳亂的。
因為林初絨的病情,房間里有三倍的女傭時刻監(jiān)控著林初絨的動向,但還是不夠。
甚至有些時候必須把她綁起來,防止她自殘。
“老爺?!?br/>
見林杉出現(xiàn)在酒閣中,女傭擦擦額角的汗水,上前躬身致敬。
林初絨越來越難照顧,她壓力很大。
“光看著她沒用,以后把這里清理出來,還有人多了也不利于恢復,把這些人都撤了吧?!?br/>
江黎說道。
不管林初絨做出什么樣的動作,皆與她的心理活動有關聯(lián),所以看護著她沒用。
女傭皺眉,神情略有些不滿。
“呵,你算什么東西,若是大小姐跑出去了,你負得起責任么?”
一句話就想撤掉她的工作,真是可笑!
當她是死的么?,照看林初絨的工作很輕松,每個月還有一筆不菲的收入,傻子才會走!
“老爺,這人是誰,該不會跟上次的張?zhí)鞄熞粯?,是個騙子吧?”女傭譏諷道。
提起這個張?zhí)鞄?,林杉臉色難看。
當初林初絨危在旦夕,他不忍閨女受罪,在熟人牽線下,找到一位避世的大師,據(jù)說是位高人。
林杉花大價錢請這位張?zhí)鞄煶鍪?,卻不想對方是個騙子,連林杉的這個熟人也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差點牽扯到公司的運作。
對此林氏高層震怒,下令封鎖林杉的執(zhí)行權限,并且不斷打壓,林家老爺子林開山直接放話:為了一個陪錢貨,實在不值得!
“這似乎,與你無關?!苯璧馈?br/>
話音剛落,一個啤酒瓶子砸了過來,直接落在江黎身邊的墻面上。
女傭驚駭。
臉色霎時間變的蒼白起來,以前林初絨就算發(fā)酒瘋,也不會傷人的,如今……
難道真是因為江黎?
“你先下去吧。”
見林杉居然維護著江黎,女傭不可思議,她臉色抽搐著,轉身離開。
林杉吩咐一眾傭人先下去,接著對著江黎道:“初初就拜托你了,別讓她失望?!?br/>
說完,林杉帶著張紫瓊退出房間,留守在門外。
盡管這是林家,但保不準江黎會野性大發(fā),夫妻倆不放心。
房間里很安靜。
江黎走上前接過林初絨手中的酒瓶:“別喝了?!?br/>
林初絨深深的掃了他一眼,沒說話,一把奪過酒瓶,繼續(xù)吹。
她長發(fā)散落,醉醺醺,胸口微微起伏,別有一番滋味。
江黎卻是道:“我知道你能聽懂我在說什么?!?br/>
林初絨并非精神疾病,也非失憶,她對外界的感知都在,只是選擇性的避開,不愿言語。
林初絨身體一僵,接著輕笑起來,權當不在意,她渾身酒氣密布。
就算能聽懂,又為何要妥協(xié)?網(wǎng)首發(fā)
她低下頭,不在注視江黎的眼睛,這種輕易被人看穿的狀態(tài),她很抗拒。
“我知道你恨我,不求你能原諒,只求你別再這樣折磨自己?!苯璧溃骸叭绻阍敢獾脑挘以敢饬粼谀闵磉?,照顧你?!?br/>
啪。
林初絨一巴掌揮在江黎臉上,她目光含煞的盯著江黎。網(wǎng)首發(fā)
無恥,這種話怎么能說出口?
她只是恨,恨自己不再干凈,這一切,難道不是江黎造成的么?
江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接著轉身離開。
林初絨錯愕,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她腳步輕移卻是停了下來,略有些自嘲。
她又何必在意江黎的想法?
漸漸的,林初絨有些昏厥,便轉身不再理會。
這是酒精的后遺癥,思維難以聚集。
門外,江黎跟林氏夫妻談論片刻。
“把這些東西都收拾了吧,以后別讓她喝酒了?!苯璧溃骸敖裉斓酱藶橹??!?br/>
林杉閃過一絲猶豫,卻也選擇相信江黎,拋開仇恨與成見,江黎本身的醫(yī)術并不差。
張紫瓊雖有不滿,但見江黎進去沒多久林初絨便安靜下來,也算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