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自家大哥掏心掏肺的一行話,魏逢甲依舊是滿臉的霧水。
“李曼能夠認(rèn)識劉安,那是我讓人牽頭的,本來,我的目的并不是為了今天的事,為的是接近裴狼,看看這個人能不能為我魏家所用,只是沒想到卻遇上今天的這一步妙棋。李曼想要去動墨輕竹,李家自然是不會冒險(xiǎn)幫她,因?yàn)樗玫?,必然是下三濫的招數(shù),那就只剩下了劉安這一條路?!?br/> “這事要是成功了,你想,這個所謂的秦東,既然能夠?yàn)榱四p竹廢了武協(xié)的人,那本身必定也是極其自傲的,現(xiàn)在轉(zhuǎn)過頭來,一心要保的墨輕竹,被人搞了,這等于是直接扇了他一巴掌!算是殺了他一個回馬槍,而且……”
魏逢甲聞言,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魏宗南再次喝了一口酒,道:“那秦東,就算是時候要報(bào)復(fù),也會把目標(biāo)放在李家和劉安的身上。李家,死了也就死了,剛好可以給咱們白鷺府空出一個位置來。關(guān)鍵是那劉安,劉安是誰?七碗茶坊裴狼手下的人,裴狼又是誰?那是燕家明面上的代理人!這件事要是圓滿了,你說秦東對燕家會是什么態(tài)度?”
話落,魏宗南的眼中露出一絲得色,冷笑道:“我之前下令封殺墨家,這些豪門大族和媒體都說我是老糊涂了,對區(qū)區(qū)一個墨家出手,他們又哪里想到,我這一刀的背后,為的就是讓他們自己內(nèi)斗,我魏家好坐收漁人之利!”
“用秦東,除去李曼那個瘋女人。而且,秦東果真的為了一個女人,把七碗茶坊都給端了,那勢必和燕家決裂,同時得罪了我云州三大勢力,他自有死路一條!那燕家的燕玉良,可不是個好惹之輩!”
魏宗南說完,看著病床上的魏浩宇,眼中露出了一絲復(fù)雜之色,這次,若不是魏浩宇,也不會生出這一番事端,自己的這個兒子,可以說是立了一個大功……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魏宗南心情大好地接下了電話,只是很快,他臉上那一抹得意之色,就漸漸消失,最后則變成了陰鷙……
在魏宗南看來,這一次,絕對是天賜良機(jī),李曼對墨輕竹懷恨在心,而根據(jù)楊家提供的情報(bào),秦東似乎是被一個何康的人給拖住了,現(xiàn)在,簡直就是李曼出手報(bào)復(fù)的最佳時機(jī),而且,對方絲毫不會懷疑到他魏家來!
這所有的計(jì)劃,看起來都是這么的完美!
只是他卻是沒有想到,這看起來無懈可擊的計(jì)劃,卻因?yàn)榕崂堑臋M插一腳,完全就破壞了!
“裴狼!”
“你!該死!”
“砰!”
魏宗南手里的酒杯,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殷紅的酒液流了一地。
身后的魏逢甲,似乎是感受到了大哥的憤怒,手上又發(fā)出了一串爆豆般的聲響,臉上殺氣四溢:“大哥,我這就去殺了他!”
魏宗南南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收起了有些猙獰的臉色,恢復(fù)了之前的那般從容,抬手制止道:
“不,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們魏家就沒有參與的跡象,你現(xiàn)在要是出手了,不管是對墨輕竹下手,或者是對裴狼下手,那就是把我們魏家拉下水,所以,現(xiàn)在我們只能是按兵不動?!?br/> 魏逢甲有些茫然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其實(shí)心里并不明白,為什么要把事情搞的這么復(fù)雜,但是既然大哥開口了,他自然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