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小富婆的日子是極為滋潤的,我不禁輕嘆,果然爹有錢娘有錢通通不如自己有錢好。攬月作為掛名掌柜,整日也是笑個不止,畢竟這種由奴隸階級一瞬升到地主階級確實是件天上掉餡餅的事。
至于我為何不讓藍(lán)生去做這掌柜,而是讓攬月去做,主要是因我讓藍(lán)生侍候慣了,其實這里頭也有幾分是因攬月這人比藍(lán)生醒目得多。
譬如某日店里有個客人用著拆招牌的老套路大呼那盒最為貴重的胭脂“雪碧”里頭有蟲子,當(dāng)時藍(lán)生在旁一個勁的道歉,然而我也不好露面,這時攬月來了,三言兩語便把那個大呼有蟲的客人給請走了。
彼時我十分好奇,夜里打烊時,我去問了攬月,才知她竟是說了幾句話暗喻我這店的背景十分雄厚但又并非明提這事,讓那人心下了然且日后又不可來以此上告至御史那處。故而自那日起我便將胭脂店里頭的生意全然交與了攬月,自己也就待家里頭鉆研高層次胭脂水粉的制作工藝了。
胭脂店生意出奇的好,來的既有富家的夫人小姐,亦有官家的小姐夫人,因此,我便就以為這胭脂水粉唯有女子會來買,男子也不過是來為家中女眷買的。然而,當(dāng)我見著高陵此人時,才知竟是我見識狹隘了。
那日正巧我待家中覺著無趣便去了店,和藍(lán)生正走到店旁,卻被一雙極修長白凈的手給扯住了廣袖。我側(cè)眸一瞥,是個穿著貴氣的俊俏公子哥。
我還未將“兄臺有何事”這話問出口,便被藍(lán)生搶在前頭說道:“放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豈是你這種平民百姓可隨意拉拉扯扯的?”
我頓感無奈,藍(lán)生這帶眼不識人的缺點實在令我焦心,眼前這人擺明了是個非富即貴的大家公子,這要是得罪了,雖說我是不會如何,但怕是這藍(lán)生日后走夜路得多長幾個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