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是黑著眼眶起了床的。
其實,我以為我會同往常一般,想著舊事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豈知,竟是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最后索性一夜不眠,凈去研究高衍和高放倆人之間無法看透的關系了。
藍生見著我時,被我嚇得足足愣了有好幾秒,我略帶無語的看著她,不就是帶著對黑眼圈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藍生端著洗臉盆,目帶好奇道:“小姐,昨夜你干嘛去了?”
“睡不著,看了一晚上月亮?!蔽夷闷鹣茨樑枥镱^的布,擰干了隨意往臉上抹了兩把,扔下去也就起了床。
“小姐,你睡不著,莫非是……”藍生欲言又止,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只得問道:“莫非是何?”
藍生往后退了幾步,輕聲道:“莫非是思春?”
我:“……”我看著藍生,突感胸口賭著一股氣不上不下,“藍生,這話你從哪學來的?”我實在是不信這向來心思單純得離奇的藍生會懂思春這個詞。
“不是小姐你說的嗎?那時奴婢整日在念著傷情詩且夜夜難以入睡,小姐就每早皆在問奴婢是否思春,奴婢還在想呢,怎么沒見過小姐思春,今日總算是見了一回!”話畢,嘴角還挑起幾分笑意。
我看著她,內心幾近是崩潰的。這藍生學壞了竟還是因為我……
“你小姐我就是近來過于勞累,故而夜里睡不安穩(wěn),和……和思春是沒什么關聯(lián)的?!蔽以噲D讓藍生正確的認識思春這二字的概念,卻突地想起高衍,我這日日皆在念著高衍,也不知是否算得上是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