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晚,我知道你還不是太信任我,不過你現(xiàn)在只能選擇相信我,這樣我們的合作才能愉快的進行?!睏钔盹@得大大咧咧,好像是真的相信了安意濃一樣,只不過安意濃心里明白,能被派來上海的人,怎么可能沒有兩把刷子。
“我想知道你來上海的任務是什么?”安意濃問道。
“這個你沒有權(quán)利知道?!睏钔頉]有鄙視的意思,而是安意濃真的沒有權(quán)利知道。
安意濃不滿的皺著眉頭,說道:“張啟年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你在上海難道還能找到第二個組織的人嗎?”
他的意思不是說上海沒有組織的人,而是這些都是保密的,楊晚不可能知道第二個人的存在。
“新政府的辦公大樓里面,你現(xiàn)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我,如果我不知道你們的任務是什么,你覺得你有可能完成嗎?”安意濃說道。
楊晚可能是被安意濃說服了,想了一下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沒有什么太重要的任務,唯一的任務就是來督促張啟年,讓他努力。”
“什么意思?”讓張啟年努力是什么意思。
楊晚無奈的一笑說道:“張啟年在上海已經(jīng)潛伏很多年了,他算是老人了,按理說應該能為組織提供很大的幫助才對??墒撬褪琴囋谶@個位置上,不愿意向上爬一爬,你的位置不高,你怎么可能接觸到敵人比較重要的情報?!?br/>
“所以上面派我來,就是督促監(jiān)督張啟年,讓他取得敵人的信任,獲取更多更有價值的情報,我的任務很可笑吧?!睏钔硇Φ煤軣o奈,她當時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她也是沒有辦法。
她沒有想到地下工作者中還有張啟年這樣的人,這種人她覺得組織上就應該給處分,居然不想著為組織辦事,這樣的人算是同志嗎?
可是上面的人態(tài)度沒有這么強硬,他們覺得張啟年有難處,所以派楊晚過來協(xié)助。不過現(xiàn)在好了,張啟年已經(jīng)死了,楊晚也就不用督促他了。
對于這一點安意濃是同意的,因為他也覺得張啟年有些混吃等死的意思,他問過,不過被張啟年用麻痹敵人四個字給搪塞過去了。
不過現(xiàn)在聽起來,上面的人對張啟年的做法也很不滿意,可是張啟年就是不上進。
想要得到敵人的情報,你就要有讓敵人給你情報的價值和資格,安意濃他們每天就在辦公室里面整理整理文件,布置布置會議室,能有什么資格啊。
“難道張啟年背叛了?”安意濃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雖然張啟年沒有驚人的表現(xiàn),可是安意濃看得出來,他不是那樣的人。
楊晚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張啟年是組織里面的老人了,經(jīng)歷過很多次的磨難,組織很相信他。他應該是有自己的顧慮,或者是他已經(jīng)被人懷疑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兩者都有吧?!?br/>
“那你呢?張啟年已經(jīng)死了,你要回去嗎?”安意濃不知道楊晚還要不要留下來。
楊晚微微一笑說道:“我好不容易來到上海,怎么能輕而易舉的就回去?!?br/>
“可是張啟年已經(jīng)死了啊?”安意濃不明白她留下來干什么。
“張啟年是死了,不是還有你嗎?”楊晚看著安意濃發(fā)笑,讓安意濃有些渾身不自在。
“你想讓我接替張啟年的工作?”安意濃已經(jīng)猜到了。
楊晚伸出一個指頭,搖了搖,說道:“不是接替張啟年的工作,他的工作對組織的意義不大,我現(xiàn)在要你向上爬,取得敵人的信任,獲取更有價值的情報?!?br/>
看到安意濃不說話,楊晚問道:“怎么,你也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很難?!卑惨鉂庹f道。
“我知道難,前方浴血奮戰(zhàn)的戰(zhàn)士難不難,被敵人殘害的百姓難不難。如果你不想做了,你趁早說,反正你的上線張啟年已經(jīng)死了,你可以解脫了?!睏钔碛行┖掼F不成鋼,她沒有想到,安意濃的上線不靠譜,他居然也不靠譜。
楊晚說的道理安意濃不是不明白,只是說和做是完全不同的,他坐在凳子上思考起來。
“好,答應你。”安意濃下定決心,他已經(jīng)走上了這條路,他沒有回頭路了,而且他一想要做出一番事業(yè)。
“很好,現(xiàn)在你的任務很簡單,向上爬,爬的越高越好。”
“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當大漢奸。”
“對,就是大漢奸,最好可以直接取得日本人的信任?!?br/>
“千古罵名我可以背,只是最后能洗白嗎?”
“我不想騙你,可能可以洗白,也可能不能,張啟年你也看到了,死了之后還是背著漢奸的名號?!?br/>
“算了,死都死了在乎那么多干什么,我干了?!卑惨鉂庾詈蠛暗?,心里有些擔心和害怕,但是卻莫名其妙的有一種興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