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紅低聲的喃語將安意濃也帶入了回憶之中,段紅和張啟年很早就認(rèn)識,在學(xué)生時代,在青蔥的歲月里。
而且兩人相愛了,可是張啟年不辭而別,了無音訊,段紅和傻子一樣苦苦等著。
這一等就是很多年,然后張啟年回來了,再一次相遇的時候,段紅等來的不是久別之后的重逢歡喜,而是冷冷談?wù)劦囊痪洳粣哿恕?br/>
為了張啟年等待多年的段紅,如何能放下,她想要知道張啟年當(dāng)年為什么不辭而別,為什么又變了心。
但是男人,變心就像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他變了,他說他不愛我,最后他居然還去了大樓里面上班。好你在里面上班,我也來,我就要在你身邊看著?!倍渭t的語氣很傷感,這是一個不服輸?shù)呐?,她想要知道張啟年為什么不愛自己了?br/>
哪怕張啟年在新政府的大樓里面上班,段紅她也來上班,她不管什么愛國不愛國,漢奸不漢奸。
她想要很簡單,就是為自己無疾而終的初戀,要一個交代。
可是張啟年不允許段紅和任何一個人說她和他的關(guān)系,不然就想辦法趕走段紅,所以段紅只能默默的待在辦公室里面,看著張啟年。
安意濃覺得張啟年應(yīng)該是擔(dān)心趕走段紅以后,她鬧起來,弄得人盡皆知,這樣對他很不利,所以才留下段紅的,不過要求就是不能讓她提起和自己有關(guān)的事情。
安意濃可以猜測,張啟年那段時間不辭而別應(yīng)該是加入了組織,那個時候應(yīng)該是參加了革命。
張啟年當(dāng)年不辭而別是有苦難言,可是回來之后的張啟年,應(yīng)該是真的不愛了。
因?yàn)閺垎⒛暌呀?jīng)成親了,他有了一個女兒就是張小蘭,恐怕在沒有段紅的那段日子里面,張啟年遇到了自己的愛人,娶妻生子。
當(dāng)年的離開張啟年是有口難言,可是在外面的日子里面,他忘了段紅,喜歡了另一個女人。
安意濃不知道這算不算張啟年變心,算不算張啟年不是一個好男人,可是事實(shí)就是這樣。
一個為了等待自己的戀人,等了這么多年的段紅,和一個愛上了別的姑娘的男人,兩人再一次相見,又能有什么好的結(jié)果啊。
段紅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淚在流,情緒在宣泄。
“為什么,他怎么就死了,而且他從來沒有和你提過我?!倍渭t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傷心。
安意濃明白了段紅今天叫自己過來,并不是想要讓自己吃飯,恐怕她只是想要問一問,張啟年有沒有提起過她。
可是安意濃說沒有,安意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殘忍了,可是張啟年確實(shí)沒有提過。
“可能他不愿意和我說?!卑惨鉂庖埠攘艘槐啤?br/>
“他不愿意說,他也不想說,可能在他心里,我沒有那么重要,可有可無吧。”段紅自嘲的說道。
“你還愛他嗎?”安意濃突然很想知道。
段紅送到嘴邊的酒猛然間停住了,她想了很長時間,緩緩的說道:“不愛了吧,他的誓言,和他離開時候的樣子在我的腦子里面都模糊掉了。只是我想要一個解釋,和一個結(jié)果,我想要一個句號?!?br/>
“但是等不到了?!卑惨鉂庹f道。
“對,我等不到了,他死了,哈哈哈?!倍渭t的笑很凄涼,可能她真的不愛張啟年了,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愛了。
但是張啟年就這么死了,她心里一樣是難受的,當(dāng)時她沒有表現(xiàn)出來,看來是忍得很辛苦。
“人死不能復(fù)生,放下吧?!卑惨鉂鈩窠獾恼f道。
段紅看著安意濃,笑著說道:“放下?如果這么容易放下,我何必苦苦糾結(jié)這么多年,耗費(fèi)我的青春。”
“可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安意濃不得不提醒段紅,現(xiàn)在的事實(shí)就是張啟年已經(jīng)死了,埋在了地里。
段紅說道:“我知道他死了,可是他死的蹊蹺,我不信他死在了女人肚皮上這樣的鬼話,我不信你也相信?”
“你什么意思?”安意濃對段紅問道。
“我要查,我要查出來張啟年到底是怎么死的,他雖然死了我也要挖出來,他消失的那幾年到底干了什么?!倍渭t喊道,她放不下,哪怕是人死了,她都放不下。
女人的執(zhí)念,有時候是如此的恐怖。
段紅對安意濃說道:“他對你很好,難道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難道你不想讓他死的明明白白?!?br/>
“和我聯(lián)手,我們一起查出來張啟年是怎么死的?”段紅期待的看著安意濃,她想要知道張啟年是怎么死的,因?yàn)樗缽垎⒛晁赖挠絮柢E。
可是她一個人查起來很吃力,她想要讓人幫他,她覺得安意濃可以,因?yàn)閺垎⒛陮Π惨鉂獠诲e。
聽到段紅的話,安意濃說道:“主任,你喝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