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怕?!奔拘√覜]反應過來,以為李為峰真怕鬼,
“快看,是他師弟假扮僵尸,咯咯,大叔,你真的膽小,有什么好怕的。”
李為峰剛轉過頭來,看見大師兄將燈碰熄了,臉上貼符篆的僵尸開始動了。
“啊~”前面?zhèn)鱽戆察o的尖叫,季小桃也嚇得轉頭。
巧了,早就心懷叵測的李為峰也轉過頭,兩人碰到一塊了。
這機會多好啊。
心動不如行動。
李為峰焉兒壞,前世彼此有好感,寫朦朧詩表白又被拒,連手都沒牽過,
想起這事就不爽,是她最先來招惹哥的?
我一個人吉他彈唱不香嗎?
既然重生,那就抓住眼前的機會。
……
季小桃恨得牙根癢癢,用盡全力,逮到李為峰側腰肌狠狠扭轉一圈。
“啊~”痛得李為峰叫了一聲。
這時候,鮑娜在前面轉頭望了一眼。
李為峰已經跟季小桃保持了距離。
這會銀幕上已經演到小鬼抬轎,然后鬼小玉坐到他的自行車上。
李為峰又湊近了季小桃,幾乎咬著她耳朵說道:“以后你晚上不要坐我的自行車,我怕?!?br/> “就要坐?!奔拘√覒坏?。
剛才的感覺太美妙了,讓她這會兒看錄像都不能專心致志。
李為峰先輕輕碰了一下,感覺猶如沾了露珠的花瓣,還有雪碧的清甜味道……
大家都忘了一分鐘的約定,大約又過去十來分鐘。
“別~”季小桃艱難地出聲喊停。
李為峰深吸了一口氣,跟她保持了距離。
又過了兩三分鐘,季小桃的臉頰才逐漸回轉到嫩白膚色,眼眸跟水墨畫一樣,迷離朦朧看著李為峰,“我們到前面去。”
“嗯?!崩顬榉迨疽馑茸撸€翹起二郎腿?
他還得緩緩。
“一塊走吧?!奔拘√也挪还苣敲炊啵顬榉遄桨察o鮑娜后面。
季小桃拍了拍安靜,在她耳邊解釋:“剛才我們有點事,進來晚了,里面黑,眼睛不適應,就坐在后面了——”
解釋什么,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李為峰咳咳兩聲打斷了她,將頭探在安靜跟鮑娜中間:“其實我是真的怕鬼,季小桃把我生拉硬拽進來?!?br/> “哄鬼呢,你一個大男人,會怕鬼?”鮑娜撇了撇嘴,壓根不信,“我都不怕,難道你連我都不如?!?br/> “在黑暗的地方別亂說話?!崩顬榉鍖⑹种肛Q在中間,一臉認真地看向鮑娜旁邊無人的座位,壓低的聲音有些瘆人,
“想你,可又害怕見到你,此刻你正在旁邊,默默地注視著我,我伸手觸摸你的臉,可是卻沒有下巴,鬼啊~”
最后這兩個字,李為峰突然提高了聲音,仿似銀瓶乍破水漿迸。
安靜跟鮑娜嚇得猛地哆嗦了一下,身體都僵住了,渾身寒毛倒豎。
季小桃本來也把小腦袋湊過來,嚇得都僵住了。
小樣,當哥沒看過靈異小說?
一個人看電視的時候,電話里給你們描繪頭發(fā)遮臉的貞子,怎樣從電視里爬出來?
晚上坐公交的時候,車上沒人,給你們講講《靈車》……
其實人最害怕的,不是什么盜墓,而是生活中常見的環(huán)境,比如夜半三更的背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