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今天是你和奶奶的生日,說這些不開心的話干嘛?”
林婉晴俏臉如同火燒,生怕別人聽到這話。
三年前,爺爺林老爺子不知從何處,領(lǐng)回來個灰頭土臉的年輕人,硬要林婉晴嫁給他。
林文建在林家的地位低微,再加上有林老爺子的命令,根本不敢反抗這門婚事。
而林婉晴當(dāng)時美貌無雙,冠絕朱城,一直是許多青年才俊的追求對象。
可惜命運對她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在林老爺子的強硬態(tài)度之下,她滿腹委屈與不甘。
和那個落魄無比的陌生年輕人,領(lǐng)證結(jié)婚,淪為了整座朱城的笑柄。
更令林婉晴抓狂的是,這個叫做方休的家伙,竟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抬的廢物。
讓他在家做頓飯,結(jié)果吃得全家人上吐下瀉,差點全進醫(yī)院去洗胃。
讓他簡簡單單打掃衛(wèi)生,拖個地,他能把衛(wèi)生間的馬桶給堵死。
導(dǎo)致下水道反涌,把家里淹成了臭氣熏天的化糞池。
不敢讓這個災(zāi)星留在家里禍禍,讓他出門找工作,卻是沒有一樣能夠干滿兩個月的。
就連送個外賣,都能把人家餐館給弄得投訴電話響個不停,最后直接關(guān)門歇業(yè)了。
想到這些事情,林婉晴便很是費解。
為何三年前林老爺子出了車禍,咽氣之前非要單獨見她,讓她一定要善待方休。
最最重要的,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和方休離婚!
還說什么林家的未來,全在這個姓方的年輕人身上。
“就這么個窩囊廢,能夠承擔(dān)得起林家的未來?”
林婉晴打心眼里不肯相信,只覺是爺爺重傷之下神志不清,說的胡話。
她絕望過,痛苦過,甚至想過要自殺。
好在方休不是個難以相處的人,說得好聽點,那就是對自己百依百順,從沒急眼過。
要說得難聽點,那就是臉皮厚如城墻,總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所謂模樣。
他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牢牢黏住了林婉晴。
任憑父母對他百般挑剔,肆意羞辱。
方休依然是打不還手,罵……就直接開懟。
反正仗著有老爺子的遺囑,也沒人真能拿他怎么樣。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不知不覺,林婉晴就和方休結(jié)婚快三年了。
曾經(jīng)和同齡人一樣,夢想著白馬王子的少女,也被歲月磨平了勇氣與期望,變得麻木。
“婉晴,那枚胸針,有點……”
見林婉晴獨自怔怔坐著不語,而壽宴就要開始了。
方休神色一動,小聲提醒道。
“喲,我還以為是哪家的大少坐在這里呢,沒成想,是我們林家的那個窩囊廢女婿啊?!?br/>
就在這時,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了過來,極為夸張的嗤笑道。
她施施然撣了撣裙邊,對方休似笑非笑,“穿得人模狗樣的,是準(zhǔn)備去會所當(dāng)男公關(guān)嗎?”
“林玉玲,方休是不是窩囊廢,輪得到你說嗎?他吃你家大米了?
林婉晴被驚醒,頓時抬起冰冷的俏臉,朝那人望去。
“今天是奶奶的七十大壽,別逼我和你吵架。
林玉玲,林家大房的長女,在林氏企業(yè)內(nèi),一直和林婉晴爭奪項目部負責(zé)人的位置。
兩人在公司里就不合,沒想到在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這個堂姐還要給她難堪。
“林婉晴,我聽說你花了十多萬,讓表姐宋娟兒給你從國外帶了枚胸針回來?!?br/>
林玉玲剔著鮮紅的指甲蓋,笑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是想討好奶奶,把項目部經(jīng)理的位置給你吧?”
林婉晴臉色微變,隨即又鎮(zhèn)定下來,沉聲道:“娟兒表姐都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