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氣急敗壞的吼完,當即大步走到方休跟前。
突然覺得這個可惡的外賣員,有點眼熟。
“你,你是林家那個上門女婿,方休!”
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侯三頓時氣得臉都歪了。
他指著方休的鼻尖叫道:“混蛋,你敢在老子的賭場作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又驚又怒,心下更是怒火萬丈。
這個馬濤,辦事情也忒失敗了。
沒把人給綁走不說,對方竟然還活蹦亂跳,出現在了自家的賭場里,險些把賭場給贏破產了!
“不作數?憑什么不作數!”
“侯三,你們賭場要是輸不起,那就干脆關門算了!”
“哼,老子在這里輸了幾百萬的時候,你們?yōu)槭裁床徽f這句話?現在我們贏錢了,就想抵賴?!”
“膽敢不賠錢,我們就把賭場給砸了!”
一聽到侯三居然說剛才那賭局不作數,場中所有的賭徒,頓時就齊齊炸開了鍋。
輸錢的時候,我們都認了。
現在贏錢了,你們賭場就想抵賴反悔?
我呸,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場中不管有沒有跟著方休下注的賭徒,此刻全然都是同仇敵愾,紛紛朝侯三怒目而視。
“……老板,不賠錢不行啊,人太多了,我們扛不住啊?!?br/>
一名工作人員湊頭到侯三跟前,神色頗為緊張。
“這里面有些人的身份特殊,要是他們鬧起來,我們就完了!”
“……”
見惹起眾怒,侯三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真要讓他認慫吃癟,捏著鼻子吃下這個啞巴虧,他是萬萬不會答應的。
一億五千多萬啊,這不是一億五千多張白紙,而是貨真價實的錢!
要知道,這家賭場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吸金能力一流,光靠侯三這種貨色,壓根就鎮(zhèn)不住。
在他背后,還有另外一位朱城大佬呢。
侯三自己都是個打工的,哪敢真把這一億五千多萬給賠出去?
他死死盯著方休,心里簡直恨死了這個王八蛋。
“給我打,先把這個送外賣的臭小子給打死!”
話音落下,侯三身后的那十來個馬仔,頓時齊齊上前,嗷嗷叫著朝方休沖來。
“呵呵。”
方休笑了笑,一腳踢飛身側的櫻桃木座椅,砰的一聲撞擊在一名沖得最前的馬仔身上。
要知道,這櫻桃木座椅可是實木做成的。
別看只有半人來高,可卻是比一般的實木椅要沉重得多。
普通人若是這一腳踢過去,別說把椅子踢飛了,腳掌要是不骨折,那都是僥幸的。
見到這個傳聞之中的林家窩囊廢上門女婿,竟是一腳踢飛了櫻桃木座椅。
侯三的臉皮,不由得狠狠抽搐了下。
這尼瑪,這個家伙真是朱城之人說的那樣,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分明就是個力氣大得嚇人的硬茬子??!
就在這時,只聽得“啊——”的一聲慘叫。
那名馬仔被這櫻桃木座椅給撞得猛然后退,轟然摔倒在了墻角。
他痛苦萬分的捂著胸口,只覺肋骨都被這一下子,給撞斷了好幾根。
其他馬仔一瞧這架勢,紛紛就慫了。
原本還氣勢如虹,此刻口中的怪叫聲卻是戛然而止。
這些人你看我,我看你,腳步僵硬在了原地。
“哇,你們賭場輸錢了不肯認賬,還想打人?!”
“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些賭徒之中,好些個已經輸紅了眼睛,傾家蕩產的更是不在少數。
但靠著剛才跟方休押了一把,這些家伙索性把全副身家都押了進去,眼下手中的籌碼已經翻了整整三倍。
對于他們來說,這個穿著外賣服的年輕人,那就不是人。
而是他們的財神爺??!
眼下這侯三不肯賠錢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打他們的財神爺?
頓時間,沒等方休再一次出手。
那些贏錢的賭徒,全都自發(fā)聚攏到了方休跟前,將他層層圍住。
地下賭場內出現了頗為古怪的一幕,所有賭徒與賭場之人涇渭分明。
一方圍著方休,一方則是圍著侯三,如同兩軍對峙。
“老板,我們才十幾個弟兄,打不過啊……”
一名賭場工作人員小聲對侯三說道,眼神一片慌張。
其他工作人員也是膽戰(zhàn)心驚,嚇得腿都軟了。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平日里如同綿羊一般,任由他們宰割的賭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