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劉華,我貌似也聽說過?!?br/>
“不過在國外的名聲不怎么樣,沒想到在國內(nèi)卻是有點名氣。”
方休淡淡說著。
見老孟一臉的焦急,他頓時失笑道:“老孟,你急個什么,一個鋼琴家就把你給嚇壞了?”
“方少,不是那個什么華的事情,而是韓易辰那王八蛋,誠心要故意讓您難看??!”
老孟義憤填膺,指著飯館對面的小廣場。
他大聲叫道:“他選什么地頭開那個破入住儀式不好,非得選在咱們飯館的對面?”
“這不是誠心要在當天,讓前來參加入住儀式的賓客,都知道方少您在飯館里送外賣嗎?”
一旁的陳經(jīng)理也是咬牙切齒,恨聲道:“不錯,方少,韓易辰這小兔崽子滿肚子的壞水。”
“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剛才老孟說的,還真是有幾分道理呢!”
他與老孟相互對視,都是臉色發(fā)僵,好像那韓易辰是沖自己來的一樣。
真可謂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方休無所謂的搖搖頭,懶洋洋的坐在了收銀臺后的老板椅上。
“一個二流鋼琴家而已,也就韓易辰把這種人當成寶貝。”
他饒有興致的勾起嘴角,低聲道:“不就是玩樂器嗎,說得好像誰不會一樣,老子還會吹口哨呢……”
“這樣吧,他韓易辰想裝得高雅一點,那咱們飯館的開業(yè),就來個接地氣的。”
方休歪頭想了想,掏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記憶深處的電話號碼。
“三年過去了,也不知道那個糟老頭子,換了號碼沒有?!?br/>
他嘀咕著,仔細辨認了一番電話號碼無誤,這才頗為鄭重的撥了過去。
與此同時,國外某著名演奏大廳。
“女生們先生們,今天我們非常榮幸,邀請到了一位神秘嘉賓?!?br/>
“他將為大家?guī)硪磺?,由東方樂器演奏的古典音樂?!?br/>
舞臺之上,紅光滿面的主持人對著話筒大聲說完。
朝臺下那烏泱泱的觀眾欠了欠身,施施然退向舞臺的幕布之后。
“周大師呢,周大師剛才不是在化妝間嗎?”
原本文質(zhì)彬彬的主持人,掃了眼舞臺后那間開著大門的化妝間。
他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氣得暴跳如雷,朝那些工作人員怒吼。
“你們這群豬!為了請來周文龍大師,你們知道我費了多少心血嗎?!”
主持人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唾沫橫飛的叫嚷道。
“周,周大師說要醞釀情緒,需要自己清凈清凈,就把我們都給趕出來了……”
一名女性工作人員滿眼都是委屈的眼淚,可憐兮兮解釋道。
“……你們這么多人在門外守著,難道就看不住一個老頭?”
主持人依然是怒不可恕,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周大師是今晚演奏會的壓軸嘉賓,外面有無數(shù)的觀眾,都是沖著周大師東方樂器第一人的名頭來的!”
“要是周大師無法出現(xiàn)在舞臺上,你們統(tǒng)統(tǒng)給我上臺去道歉,直到讓觀眾滿意為止!”
金發(fā)碧眼的主持人俊臉抽搐,那叫一個恨啊,險些沒有一把摔掉手里的話筒。
看了眼那一溜跟受驚的鵪鶉一樣的下屬,他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化妝間門外走來走去。
聽到舞臺下傳來觀眾們的陣陣噓聲,主持人老臉漲紅,抬腕看了眼表盤。
距離最后一輪開幕演奏,只剩下不到三十秒了!
“皮特,皮特不好了,剛才總統(tǒng)先生的秘書打電話過來詢問,為何周大師還沒有登臺表演?”
“他說,他說總統(tǒng)先生非常生氣!”
就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急匆匆跑來,滿頭大汗的說道。
名叫皮特的主持人只覺眼前陣陣發(fā)黑,一口氣沒有喘上來,險些一頭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