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鹿山是出了名的鳥不拉屎,鄉(xiāng)里人要是想進山采些野菜之類的,都會直接跳過這里,進到斑鹿山去,雖然范圍很大,但環(huán)境條件就擺在這里,五萬塊一年實在是有些~щww~~lā”種下一棵柿子樹后,徐林用衣袖擦了擦汗,心有不甘的說道。
“就是,在我們這種偏遠山區(qū),山地林地大把,花幾萬塊租個山頭幾十年是常有的事,我們合同里的費用,我看租下整個斑鹿山都沒問題?!鄙蚣t也同意道。
“交易這種事情,不能太糾結于性價比,物品合適,價錢也能接受,就可以愉快的下決定了,凡事斤斤計較只會自尋煩惱。”云離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
“哼,你這當家的,怎么也不知柴米貴,老大沒個老大樣,我們斑鹿莊園的前途堪憂啊。”看到云離滿不在乎的模樣,陸慈又一聲不吭,沈紅無奈道。
“選老大也是一門學問啊,要是跟上了鴻運旅館老板那種老大,估計倒霉得連眼淚都哭不出來。對了,他們那伙人現(xiàn)在怎樣了,聽說全都被抓了起來,不知是真是假?”種完這棵后,眾人便繼續(xù)往下一個地點進發(fā),徐林跟著隊伍后面,好奇問道。
“不但人被關起來,連那旅店都被查封了,他們這伙人還牽涉到其他案件,這次被一并查出來了,聽說還在等候判決,這回判個三年五年肯定是走不掉的了。”沈紅住在鎮(zhèn)上,消息比較靈通,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止吧,別的不說,單是那爆炸案,就夠他們喝一壺了,縣區(qū)新聞說他們煽動群眾沖擊政府機關,還蓄意制造破壞事件,擾亂社會秩序,這些罪狀加起來,可不是三年五年可以抵上的?!碑敵醯弥区櫢缫换锶嗽诒澈髶v鬼時,徐林已經(jīng)做好了要豁出去的準備,他對斑鹿莊園的感情,不比云離差多少,如今的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以前的話,他對云離很欣賞,雖然有些看不懂這年輕人的理念,但也樂意去助他一臂之力,視他為領頭人。直到這次承包事件,云離所展現(xiàn)出來的智慧和手段,可以說是徹底把他給折服了,拋開年齡輩分上的差異不談,徐林這次,是真的將云離視為領頭人,就像是羊群里面,經(jīng)過競爭和磨練脫穎出來的領頭羊。
不止是徐林,斑鹿莊園里的人,乃至于上鹿村的鄉(xiāng)親們,也同樣有這個感覺,都把云離視作帶領他們走向改變的人物,平常見到他,除了一如既往的熱情,心里還多了份依賴的情感。
“嘿嘿,我們以前批發(fā)店里那個‘老板’,一聽說表哥栽跟頭,心里就慌個沒譜,整天提心吊膽的怕公安的人找上門,連那只母老虎,昨天看到我路過,馬上就前來噓寒問暖的,生怕我們云離老大要去找他們秋后算賬一樣,可真把我給樂翻了。”沈紅笑瞇著眼笑道。
“這種欺軟怕硬的小人,遲早都會有報應,等惡果臨頭的時候,想后悔都來不及了?!毙炝指锌溃F(xiàn)在的他,又何嘗不是在承受著報應的惡果,等醒悟過來想要彌補,卻發(fā)現(xiàn)沒有機會了。
“唉,就不說這些人了,影響心情,不過我最關心的是,云離老大這回下了盤大棋,把他們弄得怎么慘,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呢,那個成語怎么說來著,一怒為紅顏,額...五個字的算不算成語的?”沈紅一邊說著,一邊觀看云離的表情,似乎想要從他臉上找出個答案來。
“沒錯,我就是要讓他們長長記性,我云離的朋友,不是那么好欺負的?!痹齐x很大方的承認,卻又把話說得點水不漏,讓沈紅一時語塞,都不知道怎么回應好,而陸慈依舊一聲不吭的走著,看不出臉上有什么變化。
對于木磁陣的布置,云離已經(jīng)是駕輕就熟,看一眼就能選定地點,眾人的動作也十分麻利,很快就將一棵棵樹苗種好,慢慢轉移到西邊的區(qū)域去。
大鹿山的西北面,是連接斑鹿山的地帶,這片區(qū)域大多都是巖石地帶,長的都是些矮灌木,十分荒涼,而且地形高低無常,行走起來頗為困難。西南邊的情況差不多,而且這邊多是高坡地帶,有好幾片林地,都是突兀分布在高坡上,像幾個山包一樣,十分獨特,而且西南邊是延伸到了和鄰鎮(zhèn)接壤的區(qū)域,這邊有條寬大的黃土山路,可以通往幾條連接縣里的要道,算是個以后可以利用的優(yōu)勢。
“看來這片高坡上面,有幾塊平整的土地可以利用,我們爬上去看看?!币恍腥藖砦髂线@邊的地帶,云離四顧查看了一下環(huán)境,皺著眉頭提議道,并率先選了個方向,往最大的那個高坡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