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這塊白磷,便是在龐公子的書房里找到的!”,凌風轉(zhuǎn)過身來補充了一句。目光贊許的看著王仲,要不是王仲潛入龐府,搜出了此物,凌風也不能如此篤定的鎖定嫌疑人。
龐思遠看到凌風的一番操作,無比好奇,早已忘了自己現(xiàn)在正是階下囚,竟然一副津津有味的表情,直到凌風將試驗做完,說出白磷的來歷,此時才回過神來,嚇得全身哆嗦起來,然后舉起顫抖的右手,指著蘇得庫爾莫得,恐懼的說道:
“是他,是他干的,與我無關(guān),凌公子,與我無關(guān),全是這個西洋人干的!”,龐思遠已然驚慌失措起來。
龐啟強見此情景,上前又是一記耳光狠狠打在他的臉上,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
龐思遠癱軟在地,緊緊抱著他爹的大腿,哭訴起來:“爹啊,你原諒我吧,不是我干的,都是這個人指使的?!?br/>
……
“龐思遠,還有你,蘇什么褲子,你們倆好大的膽子,此案已經(jīng)水落石出,帶下去,打入大牢,聽候發(fā)落”。
此時門口的百姓齊刷刷的拍起一陣熱烈的掌聲,這案子破的就像神話劇一樣,無比精彩。
龐啟強有些失魂落魄,此案鐵證如山,又是當著全城百姓公開審理,此事恐怕已無回旋余地,他抬起頭,莫大的怒氣無從發(fā)泄,只能任由歇斯底里叫喊著的兒子被衙役押著往門外去了。
他微微閉著雙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后直挺挺的跪在了堂前:
“許老爺,老夫教導無方,犬子犯下彌天大罪,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也看在老夫為官清廉的份上,可否放過龐家一馬,本次貢綢之事,我定舍身保全許家,彌補過錯!”,龐啟強并未虛情假意,這次倒是誠誠懇懇,希望得到許家的諒解,換來一線生機。
許老爺子也是雙眼一閉,長嘆一口氣,走下堂前,扶起龐啟強,語重心長的說道:
“龐大人,如今這么多百姓看著,此事恐怕是瞞不住的,你我二人熟識多年,自然要念情分,可這事如何是好?。 ?,許老爺也是由心而發(fā)的,并非妄言。
鐘守義此時站起身來,倒是想出了一個計策:
“龐大人,許老爺,此事出在三小姐的商號之下,不如聽聽三小姐和凌公子的意見如何,看他們愿意如何處理此事”。
許琴兒自己取下了蓋頭,幾步走到凌風面前,定定的看著凌風,兩只眼珠子水靈靈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過了許久,才有些羞澀的說道:
“此事依凌公子說了算!”,許琴兒將此等重任推向了自己的丈夫,她相信他能處理妥當。
“那既然這樣,容我考慮考慮,三日之后,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各位親友,各位來賓,我與琴兒還得繼續(xù)拜堂呢,今日既是喜宴,這囍酒當然得喝,痛痛快快的喝”。凌風卻是將話題轉(zhuǎn)移了,事已至此,大家便不好再繼續(xù)為難于他。
“對對對對,繼續(xù)繼續(xù)”。許老爺子終于找到一個臺階,順勢而下。
大夫人也是精明之人,自然知道這件事雖然茲事體大,但幾家人的關(guān)系,恐怕不是說撕破臉皮就撕破臉皮的,所以趕緊差人將龐大人也引到了貴賓席位。
……
“拜高堂,情如東海、恩重如山、祝雙親長壽百年!”,大管家再次聲音洪亮的主持起了儀式,兩位新人手牽著紅綢,面對高堂之上,深深的鞠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