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待我們抵達京州之后以神龜之血涂身,定能有一番造化?!卑矟膳牧伺呐肿拥谋痴f道。
大世已然來臨,若不能逆天而上,又當(dāng)如何?
……
時值酷夏,長空明亮,驕陽如火般炙烤著大地。
“快了,傍晚差不多就能到京州了?!迸肿悠v道。
奔逃了許多時日了,終于可能抵達京州的腳下了,一路上詭秘的事情太多,能回來可以稱得上是神跡。
安澤盯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張嘴了,聲音很小,但卻給人一種驚悚感。
“一周多的奔行,路上沒遇到一個活人?!卑矟捎挠牡恼f道,這一周他們仿佛穿行于洪荒古界,景物已然巨變,但未遇上一人,實在說不通。
“甚至是連那些勢力的人也沒看到一個?!迸肿铀尖?,他凝視了安澤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我覺得這可能與你有關(guān)?!迸肿诱Z氣非常嚴肅的說道、
“與我有關(guān)?”安澤發(fā)懵,異變不是局部的,怎會與他有關(guān)?
但胖子接下來的話讓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這種感覺很莫名也很強烈,我只知道異事雖然一直在傳揚,卻從未遇見過,但與你在一起之后不同了?!迸肿酉肓讼耄l(fā)的肯定了,雖然一直知道,但真正遇見,是在見到安澤之后。并且很頻繁。
安澤默然,他仔細思量,胖子所言非虛,自己遇見的離奇事件確實有點太多了,基本上走到哪里都伴有異事,更離譜的是總能夠化險為夷。
“在不到恐怕汽油都不夠用了?!迸肿哟蛉さ?。
自從上一次以油桶盛龜血之后,僅剩的一桶汽油也已經(jīng)見底了,若是再不抵達得徒步進去了。
“兄弟,我在京州有一處宅子,平時也沒什么人,我也很少去住,到了京州就去我那?!?br/> 胖子很爽朗,這事兒他已經(jīng)提了幾遍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邀請。
“不許再推了,再推就傷感情了?!?br/> “但是話得說在前頭,我可能得去看看老爺子,不一定能顧得上你?!迸肿有宰又庇惺戮吞崆罢f,絕不拖拉。
安澤這次沒有拒絕,他也得有個住處,先沉淀下來,搞明白一些事情。
時間過得飛快,要臨近京州了。
“恩…到了,能看見了。”胖子很興奮,驚呼了一聲。
遠處已經(jīng)能隱約的看到一個巨城矗立在遠處,不是綿延了多少公里,借著黃昏的薄薄霧氣看的不是很真切。
“好像有變化啊”胖子說道,他駕駛的不是很快,此刻到達京州難得的心安。
“恩,筑起了城墻!”安澤道。
遠處的巨城正在施工,巨城的周圍已經(jīng)筑起了高聳的城墻,有點像回到了上古兵戈鐵騎的時代,被高高的城墻圍攏住,來抵御銷煙和戰(zhàn)火。
只是這京州的城墻絕不一樣啊,大規(guī)模的現(xiàn)代化施工部隊,工程效率極快,已經(jīng)筑起了十米來高。
公路蜿蜒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缺口,看樣子是給城門留的,幾十個現(xiàn)代化的步兵在那里設(shè)卡,配設(shè)了很多重武器,火力應(yīng)該很猛。
“可算是見到活人了。”胖子唏噓嘆道,他徹底放心了。
住處在市中心,還有段距離,他沒有停留,一溜煙的往市內(nèi)開去。
“還好,人們看起來還沒有太恐慌?!卑矟捎^察街道上的情況開口說道。
京州繁華的異常,人比以往多了太多,也有些小慌亂,但好在沒有大暴亂,還能保持一些秩序。
車道上十分擁堵,要是到胖子家可能還得一些功夫。
路面也很不好走,顯然是變的更廣闊了,很多公路已經(jīng)被拉扯的斷裂,也有一些大廈傾倒,淪為廢墟。
“哎,兄弟,你看那是怎么回事?”胖子拍了拍安澤說道。
“有一些大樹扎根在了樓房中!”
事實上不用他說,安澤早就看見了,遠處的一座小區(qū)被巨樹遮蔽住了,枝葉穿透了幾座樓房,然后探出,長的很繁茂,青蔥翠綠,大風(fēng)吹過,葉片簌簌簌的掉落。
少說也有百十來米高,還有不少枝脈流淌到公路上。
“那邊還長出個大家伙呢?!卑矟蓢@道,向另一個地方努了努嘴。
那個方向的街道都已經(jīng)被藤蔓覆蓋,綠油油的不知道是從哪里長出來的,每根都得有幾個成年人胳膊的粗細,盤繞在一座座大廈上,宛如神話一般。
一處路口匯聚的人越來越多……
“看吶,下水井中長出一株青荷?!庇腥梭@呼道,引得不少人前去圍觀。
一個人腳下的水井蓋被生生頂了起來,一株粉嫩的荷花從中探出了一角,含苞待放,荷葉上閃著光澤,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