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父師姐的修為都恢復(fù)了?!?br/>
過了兩日,太一回來了。
尋到淼淼便道:“而且你師父與師兄順利進階了。那個秘境真是古怪,怎進階如此容易?”
“師父說那秘境有時光回溯的作用。”
淼淼道:“時光本就是一條線,能回溯就能跳躍前進,或許有些秘密便是桑宣也不知?!?br/>
太一點點頭,“不管如何這對我們來說總是好事,便是那兩個煉氣期的小弟子也筑基了,你師父好生高興。不過,接下來恐怕我們得演場戲了?!?br/>
淼淼點頭,“入世的話,的確得演一演。”
師侄兩人一番商量,第二日,衍一便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白衣飄飄,頭戴紫金冠的衍一讓眾人都看呆了。
畢竟,比起偽裝的師伯,師父更像世外高人呢!
一些女修紅著臉,不停偷瞄,心里暗暗驚奇:淼淼的師父原來這么年輕的嗎?真是太好看了……可為何太一前輩就這么老呢?這兩個人真是師兄弟嗎?
講真……
這才是世外高人的風(fēng)采??!太一前輩雖然和藹,但怎么總覺有點猥瑣呢……
“無月?!?br/>
衍一浮空而立,氣質(zhì)清冷而高貴。這一開口,雖只有簡短二字可卻讓在場的女修士都恨不得尖叫了。
聲音……
太好聽了!
雖然聲音也是冷冰冰的,可就是這冷冰冰的聲音配著這冷清清的氣質(zhì)才更迷人不是嗎?
這些妹子如果去過種花家,現(xiàn)在大概便知這種氣質(zhì)叫什么了。
“禁欲系”的人總能引起人的挑戰(zhàn)欲望,而這時代的女修都是大膽熱烈的。雖前輩修為很高,但不妨礙她們拋媚眼。
反正山門出來的前輩都很和善呢。
“無月,為師讓你下山做什么,你當(dāng)真不知嗎?”
“師父……”
淼淼垂著眼,一副做錯事的模樣,“本來不知,但慢慢就知道了?!?br/>
“既如此你為何還在此地磋磨?聽師兄說,你已在這兩年了,這兩年內(nèi)你都做了什么?”
“師父,王命不可違?!?br/>
淼淼依然垂著眼,看似淡定的樣子卻讓人感覺她在心虛。
“再說,這些道友也很苦,若是弟子不管的話,會死很多人的……”
“前輩。”
是江站了出來,“不知前輩要淼淼做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訴前輩,淼淼一定沒有違背您的教誨。她下山后都在行善救人,這次隨我們來無涯島也是無奈之舉。”
“你便是云山是江?”
“正是?!?br/>
“救無月一事本君已知,日后自會答謝。淼淼,走了?!?br/>
“師父!”
“前輩?!”
“這濁世無甚好的,跟我回山門去吧?!?br/>
“師父!”
淼淼忽然情緒“激烈”了起來,“既如此當(dāng)初為何要將我一腳踢下山?!師父難道不是讓我下山歷練行功德的嗎?!我將高產(chǎn)糧種授予云山,教他們功法,教他們種田醫(yī)理,給云山附近的凡人治病,這難道……”
“所以……”
衍一的臉越發(fā)冷了,“你下山幾年就只悟出這些嗎?!這天下悲劇的根源在哪里?!為師跟你說過的話都忘了嗎?!給予云山氏?!那天下其他人呢?!偏安一隅,只惠一家好,難道下山幾年所聞所見就只能做到這地步?!”
“我!!”
白敬言:幾年過去,師妹也越發(fā)會演了……
淼淼一臉“委屈”,很是激動地道:“師父,亂世之亂在于人心!縱然弟子將想師門絕學(xué)傳播于世界,可世人并不信我,還望師父明鑒!”
“住嘴逆徒!”
衍一面色越發(fā)冷,一揮手,一道風(fēng)刃朝著淼淼揮去,是江一個閃身,將淼淼一把拉開,高呼道:“前輩,你太蠻橫了!”
“你敢指責(zé)我?”
衍一一挑眉,一道火焰打出,隨即又有風(fēng)過,火焰得勢,迅速將淼淼與是江包圍。
“想要英雄救……”
“你做什么?!”
太一“大怒”,“藍玉?!你就在看著?想那你師妹被燒死?!”
“師伯,你行你上啊?!?br/>
藍玉扣著耳朵,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幼屧趫霰緛硪呀?jīng)呆掉的諸人再次驚醒。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為什么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淼淼有那樣和藹的師伯,怎么會有這么兇殘的師父?
還有……
那個疑似淼淼師姐的美人……
真得是女人嗎?這,這作風(fēng)怎么看著都像個流氓啊……
“你!”
太一氣得跺腳,“好好好,你們都不管,我管!”
正欲動手,卻見一股強大的水流將火焰熄滅。是江將淼淼摟在懷里,一臉冰霜。
“前輩,你若要懲罰淼淼就先過江這一關(guān)吧?!?br/>
藍玉扣了扣耳朵,傳音道:“師父,好像玩大了?!?br/>
衍一沒有回應(yīng),卻是慢慢降了下來,來到是江面前,上下一番打量,點頭道:“她會選云山果是有眼光。”
說罷便是一笑,“就是年輕人還是太沖動了。你要知道本君高你一個境界,不是那么好對付的?!?br/>
話音落,強大的靈力便爆發(fā)開來。是江沒有回避,硬生生地受了這一記,雖是被這外散的靈力震得十分難受,可卻沒有后退半步。
“果是有點本事?!?br/>
衍一點頭,“罷了?!?br/>
他望向淼淼,“念在你下山還是做了不少好事,這次便繞過你吧?!?br/>
“謝師父。”
是江蹙眉,可卻也沒說什么,只是卻還下意識地將淼淼擋住。剛剛他可是認真的,真想傷害淼淼。他不會感覺錯的,畢竟他是一個常年游走在生死線上的人,對殺氣很是敏感。
“你可知錯在哪了?”
“師父我不該忘記您的教誨。您說過,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我偏安一隅,只念與自己有交情的人,這樣是無法讓天下太平的?!?br/>
她說著便是抬起頭,“師父,徒兒沒猜錯吧?您讓我下山是想讓我見見山下的世界,是不忍再見蒼生受苦,是想徒兒將無極門的學(xué)問傳播于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