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是完完全全地將趙亢給打懵了。
“我從沒有跟你動過手!”但聽汪滔道“一來,我不喜歡將槍口對準(zhǔn)自己人;二來,你也的確很優(yōu)秀,從來讓我失望過,但是,今天,你太讓我失望了!”
“這,座上,您……”
“你是帝國的軍人,還是這么優(yōu)秀的軍人!”汪滔又道“你可知道你的使命是什么?你的價值是什么?”
“我……”
“你該考慮的,是如何向帝國貢獻價值,如何為群眾服務(wù)!對外,抵御外敵,對內(nèi),懲治這些社會敗類!而不是說,知足、開心、光榮和成就!”
“是!”趙亢道。
“這不光是我對你的提醒,更是警告!”汪滔繼續(xù)道“這樣的話,我只會對你說一次!若是下一次,你還犯一樣的錯誤。那就卷鋪蓋,從哪兒來,回哪兒去。我只會教將領(lǐng),不會教廢物!”
“是!”
“大聲點兒!”
“是!”
“再大聲點兒,拿出該有的氣勢和魄力!”
“是!”聲音震天,氣勢如虹!
“下去吧!”汪滔道。
“是!”隨即轉(zhuǎn)身。
再說另一邊。
汪滔所言不錯,沒有誰比誰腦子笨,特別還是這么三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狐貍。
也就是金守善剛離開,不到十分鐘,陳桂生便就撥去了電話。
說四大家族向來同氣連枝,一致對外,無論汪滔之后會不會對自己開火,自己都不會坐視不理。無論是財力、人力,只要金家有用得到的地方,自己都一定全力支持。
而陳桂生電話掛斷后不到五分鐘,趙德安也派人打來了電話。
所說內(nèi)容,基本上和陳桂生的,是一模一樣。
聽到這話,金守善的心腹外加干兒子金安才頓時松了一口氣,臉上甚至浮現(xiàn)出了一絲笑意,看著金守善,道“老爺,看來,您剛才的那番話,還是有作用的,陳家和趙家也終于是認(rèn)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我們?nèi)衣?lián)手,即便是那汪滔再厲害,也不成問題!”
而金守善,沉默許久,終究冷冷一笑“哼哼!”
“老爺,難道不是嗎?”金安才問道“難道三大家族聯(lián)手,還斗不過那汪滔。”
金守善擺了擺頭。
“老爺您的意思……”
“斗不斗得過我不知道,但是聯(lián)手為時尚早!”
“嗯?”不明所以。
“問題的嚴(yán)重性,他們從來都不會不知道。”金守善道“至于我那番話嘛,似乎也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您的意思是……”
“褚家那兩個小屁孩兒不是沒打來電話嗎?”
“。俊苯鸢膊乓汇丁跋胫,應(yīng)該是沒顧上,應(yīng)該,沒一會兒就會撥過來吧……”
“他們不會打來的!
“這,這是為什么?”
金守善沒有答言。
許久……那金安才終于是忍不住再次道“其實,老爺,您倒是不必太在乎他們,畢竟他們一直都是跟著咱們尾巴后面行事,如果,陳家和褚家肯出手的話,他們一定不會,也不敢不管!
聽了這話,金守善依舊是沉默良久,雙眉微蹙,若有所思“安才啊,你跟著我,十幾年了吧!
“是!十二年了。”金安才道。
“當(dāng)年……”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當(dāng)年若不是父親,我是沒有錢念大學(xué)的,可能現(xiàn)在會在哪個工地打工,亦或者在哪個市場里做點兒小生意,渾渾度日!”
“我不是說這個!”金守善道“我是說,當(dāng)年,你奶奶,臨死前,將你交到我手里的時候,讓我能教你些本事,還有,等你到了年歲,能給你找個好姑娘,成個家……”
“是!苯鸢膊劈c了點頭。
“算算你今年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吧?”
“過了生日,就是二十九了。”
金守善點了點頭“但是你現(xiàn)在還連個對象也沒有!
“這……”金安才沒有答言,微微低著頭,若有所思!
而金守善呢,看著窗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也不知道這次金家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guān)!如果能的話……你弟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了,除了他,我也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了。以后金家就得靠你了,你得趕緊成家,給我們金家留個后,在我有生之年,也讓我享受一下含飴弄孫的天倫之樂!
“嗯?”金安才當(dāng)即抬頭,看著金守善,無論是眼中還是臉上,滿滿的都是驚訝。
“怎么?難道這事兒,你也覺得有難度嗎?”金守善并未回頭。
“不,不是……”金安才道“其實,其實父親,不,老爺,這次大夫不是說了嘛,金城的傷也并不是一定就治不好,難免會有奇跡發(fā)生,而且,即便真的是最壞的結(jié)果,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shù)那么發(fā)達,對,像試管嬰兒之類的,都是可以的……”
再次沉默良久,最終但見那金守善擺了擺頭“算了,不說了,眼下還是考慮好眼下的事情吧,畢竟汪滔那么厲害,而陳家、趙家、褚家……哎!我金家這次能不能渡過難關(guān),都是另說,那兒還有工夫去考慮以后兒子、孫子的事情!
說話之間,金守善一眾也終于是回到金家。此時,陳獨洲一眾已等了其許久……
“又出了什么事情嗎?”但聽金守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