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這里,小唐忽然頓了一下,隨后看了眼那還在吞噬血肉的大紅色紙人,凝重的聲音想起:
“對于這種鬼蜮而言,我們基本上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去解決,而且,如果我的推測沒有錯誤的話,在這類的鬼蜮中,除了時停之外,應該還有更多的能力,但那些能力我并沒有什么了解,一切就都只存在于我的推測當中?!?br/> “至于我為什么能夠在時停的影響下阻止那個大紅色紙人詭異,原因是那枚血色胚胎,那血色胚胎中有著背棺男人身上大量的血肉、鬼氣、甚至記憶,而恰巧的是,那塊胚胎是由我的血肉所灌溉的,因此我有時會忽然接收到一些關于那背棺男人的信息,包括這個方法,也是我在背棺男人的記憶中找到的。正因為我和背棺男人的相似之多,并且此刻的我,也算是和血胎融為一體了,這樣我才能夠勉強在背棺男人的時停中行動。”
白糖聽完小唐的話,捂著腹部的傷口,嘴里微微吸著涼氣,腹部的疼痛強烈,但是用鬼氣覆蓋在那一塊地方之后,也稍微好了一些,只是那一塊的肉都變得有些僵硬發(fā)黑,有點像是死人的肉。
這是用鬼氣來緩解疼痛的一種方式,只是副作用就是那塊肉在鬼氣散去之前都會像是死肉一般,沒有任何感覺,而且不能用鬼氣包裹太長時間,否則也會造成一些不可逆的傷害,但是眼下白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自己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如果不這樣麻痹自己的神經,只怕下一刻他都能昏過去。
余馨扶著白糖,臉色一陣慘白,但也知道,白糖現(xiàn)在并不能休息,只能是一邊扶著白糖,一邊對著他說道:
“我先扶著你吧,你這樣自己是站不起來的?!?br/> 白糖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現(xiàn)在的他,如果不是余馨扶著的話,的確是站不起來的,而此刻自己是那個大紅色紙人襲擊的第一目標,余馨敢扶著自己,也算是很有氣魄了,只是,以后還是少讓余馨接觸這些事情吧,按照小秦說的幾個鬼蜮,哪怕是自己也不敢保證就一定能夠活下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極其沙啞且難聽的聲音傳來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正是那全身沾染著血液的大紅色紙人,只是,這紙人的皮膚已經開始逐漸像人的方向變化了,樣貌也基本上跟之前那個背棺男人差不多了,或許是聲帶還沒有完全變好,顯得聲音有些奇怪:
“你是那個我用來獻祭的家伙,原來獻祭的話,還會有這種效果嗎?這是我的失誤,沒有料到這一點,早知道應該先把你的四肢全部切斷了,這樣你應該就搞不了什么鬼了,不過,也無所謂,你的身體無法再次支撐你擋住我的攻擊了吧?下一次,就是那個叫白糖的死期?!?br/> 聞言,白糖臉色一苦,這個混蛋,為什么就要殺我呢,沒那么大仇吧,也就是把你整個村子里的詭異殺了個遍而已,至于嗎?!
不過,那背棺男人詭異是無法讀到白糖心聲的,只是那怨毒的眼神盯著白糖,宛若是一條伺機待發(fā)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