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順著那半開的大門放眼望去,感覺這院子占地極大,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邊際,亭宇樓閣,樓臺小謝,小橋流水,滿院的花草芬芳,樹綠水清,是個風(fēng)景怡人的好去處。想起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里那些動輒上千萬的豪華別墅,與眼前的情景比起來,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荊明順著白玉臺階走了上去,兩個看門的家丁攔住了他,看了看他那副撲通的棉衣打扮,不屑的喝道:“你找何人?”
“據(jù)說華府要招聘教書先生,我是來應(yīng)聘的?!鼻G明道。
“又是來應(yīng)聘的,今日已有好幾撥人了,都被趕了出來,我看你這模樣也不是個讀書人的樣子,還是回去吧!”那家丁鄙夷道。
“兄臺,不去試試又怎么知道不行呢?還請二位通融一下。”荊明道。
“這個……”那兩個家丁做了個數(shù)錢的動作,示意他拿錢方可通行。
荊明在心里罵了一句,心想自己身上只有梅姑昨日送的那五十兩銀票,若是都給了你,老子喝西北風(fēng)去么?
那家丁見他不拿錢出來,也不放行,正僵持著,臺階下走來一個公子,身后帶著一名長須先生。
“林公子!”那兩個家丁見了林昆,就像哈巴狗見了主子一樣,堆著笑,哈著舌頭迎了上去。
那人正是林昆,他見荊明也在那里,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到哪里都能遇到你!真是出門遇到鬼了。”
荊明見他一來就針對自己,便也不客氣,淡淡的回了一句:“木棍兄時運(yùn)不濟(jì)啊,我出門遇到的都是佛!”
“當(dāng)然了,你遇到我,當(dāng)然是遇到佛了!”林昆得意的笑道。
荊明冷冷一笑,道:“佛曰,你心里裝著什么,你看到的便是什么,木棍兄心里裝著屎裝著鬼,看別人不都是屎是鬼么?”
“你……”林昆自打認(rèn)識荊明后,就一直沒勝過,現(xiàn)在又被他駁得啞口無言,臉色氣得鐵青。
“好一個伶牙俐齒!莫非閣下今日也是來應(yīng)聘的?”林昆身后那先生開口道。他叫石永富,是個老生秀才,以前在林府做過先生,與這林昆也有幾年師徒之緣,今日是要林昆帶他來華府應(yīng)聘的。
“正是。”荊明道。
“好,我們就到華夫人面前去一比高低!休要在這里呈口舌之能。”石永富不屑的說道,他自詡是秀才出生,眼里也不曾放下過幾人。
“在下奉陪!”荊明樂呵呵說道,正愁進(jìn)不去呢。
“煩請二位去通報(bào)一下華夫人,就說我?guī)е壬皝響?yīng)聘?!绷掷δ羌叶〉?。
家丁急忙跑了進(jìn)去,瞬間便跑了出來,說華夫人已在客堂上等他們,三人隨即走進(jìn)華府。
客堂之上,坐著一個約莫四十出頭、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俏麗的鵝蛋臉,彎彎的柳葉眉,迷人的丹鳳眼,皮膚細(xì)膩,臉色晶瑩,身穿一件白色的貂裘衣,哪里像是已為人母,倒像是個三十開外的花信少婦,她神情端莊從容,對著三人淡淡一笑。
林昆忙走上前去,說道:“華夫人,小侄得知華府為旭東老弟尋找良師,特將石先生介紹給夫人,這石先生是前朝秀才,也是小侄的恩師,無論學(xué)問人品在廣陵均是一流?!?br/> 石永富上前見過華夫人,微微拱手作了一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