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猖狂得目空一切,身著納蘭風的黑色披風,嘴里吐著酒氣,醉醺醺的又準備道出第二聯(lián)。這樣難度的對聯(lián),能對出一聯(lián),絕對可以傲視群雄,他竟然要一次對出兩聯(lián),擺明了要給廣陵才子佳人們難堪。
“公子果真有更好的第二聯(lián)?”才貌雙絕的寧小姐睜著大眼睛謙虛的問道。
荊明看著貌若天仙的寧小姐高聳的胸脯隨著呼吸時高時低,凝若玉脂的手臂潔凈無暇,亭亭玉立在深秋的寒風中,肩上的一塊紗巾隨風飄送。一股沖動之氣頓時上涌,玩世不恭的放縱占據(jù)心頭,便一步跨了過去,嬉笑道:“女神,如若在下還有更好的一聯(lián),能否向女神提個小小的要求?”
寧畫見他大膽火辣的眼光,臉頰頓涌一股潮紅,耳根也是火熱的,低眉道:“公子若是有那才華,小女子愿意答應(yīng)公子一個要求,只是這要求不要違背人倫太出格便是?!?br/> 調(diào)戲古代女子的感覺真是爽到了極致,荊明原本心里還思念著前世與他在寶馬車里振動的蘇沛,經(jīng)此幾天,知道已與蘇沛天人兩隔,永遠沒有相遇的機會,不如玩世不恭,得過且過,肆意揮霍青春、隨心而動,管他猖狂也好,玩世也好,只要不虐待了自己的心就行。于是微蹲著從下望向?qū)幃嫷哪槪溃骸拔胰粼賹σ宦?lián),能否與寧小姐來一個純潔的擁抱禮?”
“哄……”
“真是不知廉恥!”
“斯文敗類?!?br/> “看他那猥瑣的樣子,也不是一個正經(jīng)人!”
人群大嘩,議論紛紛。
“啪!”
一記清脆的擊打聲在樓臺上響聲,接著,荊明的臉上被一顆石子擊中,微微鼓起一個紅腫。
“誰人打我?”荊明左顧右突,原以為是寧小姐打他,卻只發(fā)現(xiàn)寧小姐只是退了幾步,這樣矜持的女子是不會動手打人的,又看了看林昆和鄭元利,見他們也沒有動手的時機,心想一定是暗藏的情敵看他不慣了。
“眾目睽睽之下,請公子不必輕薄于我!公子才華橫溢,本是知書明禮之人,休得再口吐狂言!”寧小姐紅著臉,后退三步低頭道。
“九兒,還有沒有石子?”樓臺下,納蘭風問九兒道。
九兒懷里捧著一大把石頭,挺到納蘭風身前,憤憤不平道:“石子有的是,公子盡管打去便是,打死那不知廉恥的好色之徒?!?br/> 納蘭風瞪了九兒一眼,九兒惺惺道:“怎么了?只準公子打人,不讓小廝罵街?”
“九兒,你是越發(fā)的沒有尊卑了?!奔{蘭風手握一快雞蛋般大小的石塊,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又放了回去,選了一顆最小的石子,拿在手上,準備隨時往臺上那人打去。
“九兒只是不明白,公子為何如此在意一個外人的言行?”九兒笑問?
“休得胡言,我只是不想讓他傷了我大越朝的風化?!奔{蘭風急切辯解?
而臺上,眾才子在鄭元利和林昆的帶領(lǐng)下,早已護道寧畫身前,大越朝封建程度還很濃,男女握手都還是一種禁忌,遑論擁抱了,荊明竟然敢在臺上要求抱一抱寧小姐,這已是莫大的侮辱了,幸虧寧小姐涵養(yǎng)好,不與他計較,否則,按當時律例,完全可以告他一個有傷風化的罪名。
“你找死?信不信把你關(guān)進衙門,治你一個罪名?”鄭元利怒斥道,以他的家庭背景,在廣陵要把一個人關(guān)進衙門,是易如反掌的。
“鄭兄言重了,我只是與寧小姐商量,她害羞不愿,我又不強求,其實,純潔的抱抱有何了不起?一種禮節(jié)而已,你們都想歪了!——咦,誰又打我?”荊明臉上又挨了一顆石子,四處張望著。
林昆早已看不順眼了,對著荊明怒斥道:“你這好色之徒,雖有兩分才華,卻人品太差,始終上不得大雅之堂,快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