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聽聞寧小姐來了的消息后萬般驚悚,倒不是怕她,而是覺得這一夜未歸,實在讓人浮想聯(lián)翩,孤男寡女獨處一宿還能有什么好事?雖然與寧小姐也沒有實質(zhì)的關系,但至少在名義上,他是她的未婚夫。
華旭東看著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呵呵的奸笑了兩聲道:“先生莫急,寧畫姐姐還沒到呢,你昨日走后,她便來尋你,姐姐告訴她你跟櫻花兒出去了,寧畫姐姐當時便已怒氣沖沖,傍晚時分又來找了你一次,已是怒不可遏,說是今日清晨再來。你這一身泥濘雪水的,很難讓人相信你的清白,先生快去換身衣服吧,要是寧畫姐姐來了,我便告訴她,先生昨夜戍時便已回府。”
真是個好學生啊!荊明拍了拍華少爺?shù)募绨?,感動的點了點頭,便向著自己的臥室跑去。
剛到門口了便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通宵未歸,這是急著想去銷毀尋歡的證據(jù)么?”華玉站立在門口,冷冷的凝視著他!
荊明嬉笑著走過去,拱手道:“尊敬的華小姐,本先生清白如水,只是剛才在花園里不小心摔倒在雪地上,這便回來換一身衣裳,等下寧家小姐過來,還請嘴上積德!”
華小姐輕哼一聲,不屑道:“摔倒在雪地上?我看你是與那青樓女子滾了一宿的雪地吧?天寒地凍的,也不怕凍死,別到時鬧出笑話來,說我華家先生與青樓女子雪地里野合,被雙雙凍死,損了我華家名譽!”
聽到華小姐如此奚落的話語,荊明停了下來,對著華玉道:“華小姐,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與青樓女子野合了?人長得如此標志,嘴上怎么如此惡毒?”
華小姐也不依不饒,逼著他道:“你還不承認么?那花魁能是什么好東西?你這人早就被她勾搭上了!昨夜又是一宿未歸,你們還能做出什么好事來?”
荊明見她侮辱櫻花兒,徹底被他激怒了,走近她身邊,盯著她道:“花魁又怎么了?華小姐口口聲聲花魁花魁的,我知道在華府大小姐的眼里,蕓蕓眾生都不值一提,何況那淪落風塵的花魁?可是你華小姐只不過是命好一些而已,投胎投了一戶好人家,生得一副好皮囊。而在我荊明的眼里,青樓女子與華大小姐并無不同,甚至可能還要比你更純潔,更值得尊重,她們家道淪落受盡人間凄苦折磨,在社會的邊緣上苦苦掙扎生存,她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尊嚴!”
荊明頓了頓,皺著眉頭又繼續(xù)道:“櫻花兒姑娘美麗、善良、才情四溢,身處青樓卻清純?nèi)缢?,她惜我、痛我、賞識我,與她在一起,我荊明心曠神怡,渾身每一個毛孔都透著一種幸福,感覺那才是真實的我!可是你華大小姐呢?死死抓住我的一個瑕疵不放,處處為難我、貶斥我、捉弄我,在你的眼里,似我與櫻花兒這般的下等人永遠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是的,我承認我喜歡櫻花兒艷麗的容顏、高雅的氣質(zhì)和誘人的身軀,可是這樣我有錯嗎?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發(fā)乎情止乎禮,雖孤男寡女共處一夜,可是我們沒有越雷池,我與櫻花兒并非小姐心里想的那般齷鹺不堪,華大小姐口口聲聲說我們野合,莫非華小姐也是做這種事的行家里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