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看著眾人驚愕的神情,不屑道:“才學是用來服務(wù)民眾的,而不是像你們這幫自以為是的家伙,自恃才高而視天下蒼生為螻蟻!什么時候你們學會了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你們才算是一個真正的飽學之士!”
一席話說得眾人面紅耳赤,那蔣婉瑩何曾受過如此教訓?可是面對荊明那篇空前絕后的《涉江樓記》,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感覺自己傾盡所學也寫不出那樣的文章。
“荊大哥,恩師年邁,就免了那抬石之苦吧!”寧畫走過去為蔣婉瑩師徒求情。
“畫兒,我并非要為難令師,只要他們懂得尊重人了便可,他們這幫人去抬石,也只會侮辱了勞工?!鼻G明淡淡說道。
蔣婉瑩知道今日占不到上風,對著一眾學生揮手道:“我們走?!?br/> 寧畫立馬上前,對蔣婉瑩道:“恩師!都是學生不好,擾了恩師的雅興?!?br/> 蔣婉瑩看著寧畫,冷道:“畫兒,那人才學還算可以,只是鋒芒太露,目中無人,須得好好打磨!”
“謹記恩師教誨。”寧畫作了一個萬福,便算是跟蔣婉瑩告別。
戴春甫怯怯上前,對著寧畫道:“寧畫師妹,為兄苦苦等候了你那么多時日,師妹便不可以給為兄一個機會么?”
寧畫走到荊明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對戴春甫道:“戴師兄,你已看出我和荊大哥的關(guān)系,恕我無能為力?!?br/> 戴春甫仇恨的望了一眼荊明,跟著眾人下了樓去。
涉江樓上只剩下荊明和寧畫,頂著河面上刺骨的寒風,寧畫的臉顯得白里透紅,更是平添了幾分妖嬈,荊明不禁看得呆了。
“你還沒看夠么?竟也如此呆呆的看人家!”寧畫嬌羞道。
“女神的美,是一輩子都看不夠的!”荊明一把將他摟入懷里,對著她的紅唇便親了下去。
“嗯……你干嘛!”
寧畫嚶嚀一聲,便癱軟在他懷里,兩人纏綿到一起,仿似要將彼此融化一樣。
兩人纏綿了片刻,又在鸚鵡河邊走了一趟,這才分手各自回府。
荊明剛進華府,便見一眾人坐在客廳里,一個中年婦女頭戴白色的孝帕,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華夫人和小姐都在場。心里覺得奇怪,便走上前去,跟李四打聽:“李四哥,這發(fā)生什么事了?”
李四神秘道:“黃權(quán)跳樓自殺了!他老婆帶著兒子要來華府討個說法呢!夫人和小姐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荊明一愣,想起前日黃權(quán)鬼鬼祟祟在小木屋里,被少爺發(fā)現(xiàn)后,黃權(quán)這兩天都沒見過人影,怎么會突然自殺了呢?便又問:“從哪里跳的樓?”
“從羲皇宮七層塔上跳下來的。”李四道。
“你看到了?”荊明問道。
“我沒看見,是羲皇宮里的小道士說的?!崩钏挠执鸬?。
這么湊巧?難道跟小木屋的秘密有關(guān)?荊明疑惑的想著,便又擠進人群,華小姐見他也來湊熱鬧,怒瞪了他一眼。
那權(quán)嫂卻是一個勁的哭鬧,說華府逼死了下人,華府才是兇手,聲音雖是凄楚,表情卻并沒有想象中的痛苦。
荊明走到權(quán)嫂身邊,輕聲道:“權(quán)嫂,節(jié)哀順變啊,快去辦理權(quán)哥后事吧,在這里哭有什么用?”
權(quán)嫂也不回話,卻是哭得越發(fā)傷心,一個勁的拍打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