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火峰本是一座活火山,在峰頂中央處有一座蓄滿熾烈?guī)r漿的火池,沿著火池四周圍分布有一座環(huán)形的白石廣場,正好將整個火池包圍了起來。
而在廣場北端,則建造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石屋,造型簡單古拙,顯然是就地取材,以山上的黑曜巖搭建而成的。
那名引路而來的官員,帶著鐵堅等人沿著廣場走到這邊,來到了一座規(guī)模相對更大一些的黑色石屋前,停了下來。
“諸位需要在里面登記一下,之后便可入住石屋,等候大會開始了。”那人沖幾人施了一禮,相當(dāng)恭敬地說道。
“多謝?!毖嘧洗肀娙嘶囟Y后,便和鐵堅他們一起掀開了垂簾,走進了石屋。
俗話說:冤家路窄。
方一走進石屋之內(nèi),迎面就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正是孫陽和仇霸天等人。
鐵堅看著那幾人當(dāng)中為首的一名老者,雖然從未見過,卻也猜得出來,此人應(yīng)當(dāng)便是孫家的真正家主孫正益了。
“燕丫頭,你們也到了,哈哈哈……”老者一看到鐵堅等人,立即眉目一展,露出一臉的慈祥笑容。
若是不明兩家關(guān)系,乍眼一看,還當(dāng)真以為眼前是一個溫和慈愛的長輩,殊不知背地里對付燕家的諸多謀劃,大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孫會長,許久不見?!毖嘧夏樕下冻龆Y貌性的笑容,沖其斂衽一禮。
“什么孫會長,顯得生分了不是,該叫孫爺爺。哈哈……這次大會可要好好表現(xiàn),不能辜負了你父親對你的期望啊。”孫正益故作親和,擺出一副慈祥長輩的嘴臉。
“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聞言,燕紫面上笑意也淡了下去,一字一句回道。
“哈哈哈……”孫正益便也不再說什么,帶著孫陽等人只是朗笑著走了出去。
兩方之人彼此相交而過時,鐵堅忽然發(fā)現(xiàn),仇霸天一直盯著自己,眼神晦暗無光,與上一次相遇時很不一樣,他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孫家之人離開之后,殿內(nèi)正堂有一人站了起來,笑著說道:“燕家諸位,別來無恙???”
鐵堅剛才注意力一直在孫家眾人身上,此時移目過去,才發(fā)現(xiàn)正堂桌案之后站著的那人,正是老熟人司徒然。
今日的他不似當(dāng)日在工造司中那般隨意,身上穿了一件朱紅色的補子官服,腳下踏著一雙烏黑皂靴,看起來比此前多了幾分威嚴氣態(tài)。
“司徒大師?!北娙诉B忙向其躬身施禮。
“呵呵,原想著你們燕家離得不算遠,應(yīng)該能早幾日到的,想不到竟然到了今日才得以相見。”司徒然笑著說道。
“正是為煉劍大會做準(zhǔn)備,這才耽擱了時間,來晚了?!毖嘧险f道。
“哈哈,既然做足了準(zhǔn)備,看來此次是有信心一鳴驚人了,說不得便有機會獨占鰲頭,那我可要在此提前恭賀一番了?!彼就饺焕市χf道。
“哪里,大師說笑了。此次來的無一不是赫赫有名的大商會、大家族,派遣的也都是成名已久的前輩,其中還有大族供奉有大煉劍師,燕家何敢有爭榜首之想,不過勉力一試,也好與同行多多親近交好?!毖嘧瞎笆中Φ?。
“話也不能這么說,我還是很看好陳光大師和鐵堅兄弟的。況且,往年煉劍大會也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煉劍師意外煉制出極品法劍,從而擊敗大煉劍師的情況?!彼就饺荒抗鈴年惞夂丸F堅身上緩緩掃過,口中如此說道。
“還要感謝司徒大師,為燕家爭取到了兩個名額?!毖嘧喜黹_話題,又施了一禮,說道。
“不必太過客氣,這也是陳大師和鐵小弟他們兩人有此實力。來來,閑話不多說了,我先給二位登記一下?!彼就饺粩[了擺手,笑著說道。
鐵堅和陳光聞言,則走上前來將各自持有的那塊“火云令”,雙手遞了過去。
完成登記之后,幾人又寒暄了一番,才告辭離去。
出了石屋,鐵堅沒有和燕紫、陳光一同前往分配到的石屋,而是獨自沿著火山口外的環(huán)形廣場一邊緩步行走,打探四周。
位于正中心的火山口直徑有三十來丈寬,在其周圍修建的廣場寬度則有七十來丈,有不少人如鐵堅一般,正四處走動,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在廣場與火山口相接之處,圍建著一圈白石欄桿,將人群隔離開來,稍稍做以防護。
每隔數(shù)百步,就會有一隊身著黑色甲胄的兵卒,手持大戟駐守在周圍。
觀其身上甲胄樣式便可知道,乃是整個越國最精銳的皇室禁衛(wèi)軍。
鐵堅緩步來到一處白石欄桿前,雙手輕扶著橫欄,朝著火山口內(nèi)望去。
只見其中赤紅巖漿翻滾不已,上面不斷有巨大的氣泡升騰而起,一股十分嗆人的硫磺氣息便從中涌動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