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才回來,是去夏老太家了嗎?”張狂接過夏思萱的包包,輕聲問道。
“嗯。”夏思萱點了點頭。
旋即,撲通一聲,夏思萱就給張狂跪了下來。
張狂被夏思萱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道:“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要給我下跪?”
“張狂,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嗎?”夏思萱看著張狂,委屈道。
“為夏家的事?”張狂拉起夏思萱,開口道。
事實上,他就算不問也能夠想到。
夏老太那群人自然是不會甘心夏家就此倒閉的,所以肯定只會從夏思萱身上找突破口。
“嗯?!毕乃驾纥c頭。
“張狂,我終究還是夏家人,身上也流淌著夏家人的血,對夏家有感情,不希望看著夏家就這么破產(chǎn)倒閉。”夏思萱眼中有著水霧,她知道這樣的要求等于是讓張狂退縮,會讓張狂為難,但是眼下的夏家不能等了,繼續(xù)下去夏家只會徹底的癱瘓。
“我想求你幫幫夏家,就當(dāng)……就當(dāng)是為了我?!毕乃驾嫜壑杏兄?,說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無限的微小了。
三年來夏思萱也沒給過張狂很多好臉色,所以按道理來說,她是沒有資格求張狂做任何事情的。
“你真的想救夏家?”張狂認(rèn)真的問道。
“想。”
“好,我?guī)??!睆埧窨粗乃驾妫鲁鲞@么一個字來。
“你剛剛說什么?”夏思萱一怔,連忙問道。
“你是我的老婆,我?guī)湍闶菓?yīng)該的?!睆埧竦拈_口道。
“真的嗎?”一瞬間,張狂能夠從夏思萱眼中清晰的看到那一道希望之光。
“嗯?!睆埧翊_定的點頭。
和治病救人一樣,張狂之前就說過,他只會在兩種情況下救人,其一,隨緣;其二,夏思萱的要求。
而眼下也一樣,自己老婆的要求張狂會答應(yīng)。
在藏龍?zhí)鞂m的時候,他就對夏思萱說過,不會再讓夏思萱受到任何的委屈和欺負(fù)。
說過的話,自然是要兌現(xiàn)的。
夏思萱的表情精彩,就這么怔怔的看著張狂,有些愣神。
張狂和夏家、和老太太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可調(diào)和,夏思萱從來沒有想過張狂會這么快就答應(yīng)。
而且,答應(yīng)的是這么果斷干脆。
她以為需要求張狂很長的時間,哪里想到張狂似乎都沒有猶豫過。
“張狂,為什么這一次你會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夏思萱愣神片刻,忍不住問道。
“因為你是我老婆?!睆埧襁肿煲恍?,說道。
夏思萱心頭一顫,看著眼前這個面帶微笑的男人,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了。
夏家口口聲聲說這個男人是窩囊廢,但是現(xiàn)在所有的命運就決定在這個男人身上,他還是窩囊廢嗎?
“對不起,張狂,為了我你受委屈了?!毕乃驾娴皖^,心中無限的內(nèi)疚。
“該說對不起的應(yīng)該是我,其實我一直都清楚,你受的委屈和壓力要比我更大?!睆埧衽牧伺南乃驾娴奈㈩澋南慵纾崧暤?。
夏思萱沒有說話,眼眶早就已經(jīng)被淚水模糊了。
江城一枝花被迫嫁給了一個窩囊廢。
僅僅只是這樣的流言都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而夏思萱一忍就是整整三年。
天劫之下,面對魔尊的致命一擊,夏思萱不顧一切的為張狂擋下,如今這一點要求,在張狂看來又值什么。
“不過,我答應(yīng)幫也不是完全沒有條件的?!睆埧裾Z氣恢復(fù)淡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