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哥,警報了,但什么時候過來說不準。”
鄒鵬飛有點腦瓜疼。
他實在沒想到林啟會報警,別看鄒鵬飛只是何文斌手下的一個跟班,但在順德除了碰到那些超級富二代,他還真沒有怕過誰。
“說何家經(jīng)理被人打了嗎?”林啟問道。
“說了,接電話的可能是個愣頭青,還問是那個何家。”鄒鵬飛無語道:
“說好幾遍都說不通,我只好吼了他,幸好后面來了個年紀比較大的接電話,不然我都要罵他祖宗十八代了!”
“報了名號就行。”林啟看了看手表:“要是五分鐘還沒來,你就給斌少再打個電話?!?br/>
“這些小事不用麻煩斌少吧,要不要我叫些兄弟……啟哥,來了?!?br/>
鄒鵬飛正想把這事攬下,就看到兩個帶著紅袖章的巡防急匆匆跑到這邊。
“哪一位是何家的經(jīng)理?”
“我是!”林啟走了過去,伸出手掌:“我被人打了,看到我手指頭沒有,都破皮了?!?br/>
巡防面面相覷。
有錢人都這么嬌貴嗎?
就手指頭破皮而已,現(xiàn)在趕去醫(yī)院,醫(yī)生都沒來得及看估計就愈合了,這也值得報警?
不過隊長剛剛交代的話,還在耳邊回蕩著,兩個巡防立即板起臉:“何經(jīng)理,這事我們一定會追究到底?!?br/>
“你知道是誰動的手嗎?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到我們巡防大隊做個筆錄?”
“我先在這里跟你保證,只要不是突然竄出來的盲流,我們最遲明天會給你一個滿意答復?!?br/>
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在何家手底混飯吃的,何止萬人,只要是順德這一片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聽說何家這個龐然大物。
別的不說,只要何家一個電話,縣城都要派人過來,但要是整得何家打電話,他們這鐵飯碗肯定就保不住了。
“不用等明天?!绷謫⒁环?,把兩個巡防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們解釋,林啟就指向村口。
那邊,正有十幾個人拿著鐵棍、西瓜刀氣勢洶洶奔向這邊。
“撲街!那個撲街敢動我們廣盛的人?”
“兄弟們,老板剛說了,今天這事一定要辦的漂漂亮亮,狗命得留,但手腳一定得卸!”
兩名巡防第一時間就反手握住腰后的槍,有一個甚至擋在林啟身前。
哪怕他們被砍翻,何家經(jīng)理也絕對不能出事。
“放下武器,我們是巡防!”
“媽的,還敢報警?”這時候,一個穿著妖艷的旗袍女子突然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雙眼微紅,根本沒看兩個巡防一眼。
她扭頭詢問了抱走鐵頭的青年,然后雙眼猛的盯著林啟:“就是你動了鐵頭?”
“是又怎么樣?”林啟推開巡防走到前面:“什么時候輪到女人說話了?鐵頭的老大呢?趕緊讓他滾出來!”
“臥槽!這小子必須死?。 闭l也沒有想到在這種場合下,林啟還敢如此囂張,本來就氣得不行的小弟們紛紛叫嚷,恨不得把林啟大卸八塊。
“我是鐵頭的親姐殘雞(潑辣)英?!逼炫叟用碱^緊皺:“看你年紀輕輕,口氣還挺大的,你知道鐵頭的老大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呢?!绷謫⒗湫Φ溃骸袄献邮种割^都被你弟弄破了,這么嚴重的傷,你們來了就別想走。”
“聰明一點,都給我排好隊跟巡防回去蹲石房子吧?!?br/>
林啟覺得不需要和這些人客氣。
隨便一掃這些青年,他們頭上至少都帶有一絲黑色財氣,特別是那個殘雞英,她頭上的黑色財氣甚至有筷子一般粗。
“媽的!”小弟們本來看到巡防還有點慫,誰想到林啟居然還敢火上澆油。
出來討生活面子最重要,他們被氣得失了智,開始團團圍住林啟和巡防。
“冷靜,你們冷靜一點!”
“知道你們動手會有什么后果嗎?想想家里人!”
巡防對林啟火上澆油的舉動很是惱火,不過林啟再怎么樣也是何家的經(jīng)理,他們只好勸起這些青年。
“你告訴我們怎么冷靜?”殘雞英咬牙切齒道:“要是這小子低頭認錯被我們卸掉手腳,我們還能給你們幾分面子?!?br/>
“現(xiàn)在他還敢囂張,我們要是灰溜溜跑掉,以后還用混嗎?”
“有兄弟愿意出來扛下這事沒?”殘雞英回頭看向一眾青年:“進去了安家費兩千塊,而且我一定會照顧好他們一家大小,出來之后我保你上位!”
兩千塊這數(shù)目,讓這些青年眼前一亮。
有兩個青年根本不帶猶豫,提著西瓜刀就奔向林啟。
“砰——”
巡防反應迅速,一看有人心動立馬朝天鳴槍。
這一槍,讓那些蠢蠢欲動的青年平復了不少,畢竟有錢那也得有未來,一槍下去要是一個不小心,死了不就虧大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