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仔,我覺得我們還是別動刀吧。”
“我沒什么文化都知道動刀的后果有多嚴重,而且我真的很能打,一個打七八個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br/>
土地廟已在眼前。
在馬上要行動的時候,剛還堅定的陳國安可能被風(fēng)吹了一陣,開始有點后怕。
“怕什么?”
“敢出來走江湖的騙子,就算被人黑吃黑也只能怪自己沒有本事,不夠小心,他們報警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陳國安終究年輕,在快要行動的時候怯場,林啟認為很正常。
為了照顧陳國安,緩解他的緊張,林啟無奈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br/>
“這樣吧,你要是怕傷了他們性命,就用刀背。”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別說話,一切聽我指揮跟我走?!?br/>
小心翼翼,兩人俯低身子朝著土地廟摸了過去。
兩點到三點這個時間,是人最困的時候,林啟覺得這些江湖騙子不至于這么小心。
就算是有人放風(fēng),他和陳國安小心一點,問題也不會很大。
“啪——”
但,意外偏偏就這么突然。
都快摸到土地廟,陳國安居然不小心踩到樹枝。
林啟連忙回頭瞪了陳國安一眼,他還以為這小小的意外不會被發(fā)現(xiàn),誰想他再次回頭想朝前摸過去,一個人影突然從土地廟奔出來。
“誰!”
“誰在外邊?”
媽的!
這么警覺?
林啟暗罵一聲,頭也不回就朝著身后的陳國安做了個手勢:
“用最快的速度把這貨收拾掉!”
“現(xiàn)在就沖!”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林啟也不再掩耳盜鈴,帶著陳國安迅速奔向守夜的商販。
“有賊!”
“他也有刀,小心!”
二十多米的距離,瞬間拉近。
林啟眼神很亮,看守夜商販握著一把尖刀,第一時間就發(fā)出警示。
誰想。
陳國安居然沖的比林啟還快。
林啟刀都抽了出來,正想喊陳國安等他一塊行動,但話都還沒喊出去,守夜的商販便渾身一軟倒在地上。
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把菜刀別在腰后的陳國安,林啟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微微嘆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以后還是負責(zé)策劃統(tǒng)籌,干架這種事還是應(yīng)該交給專業(yè)人士,像他這種手無搏雞之力的書生,利用好自己的腦子才是正確的選擇。
“啟仔,沖進去嗎?”
“等!等他們出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不看不到。到時候菜刀沒眼,有個萬一就麻煩了!”
林啟走過去,猛的踹了一腳躺在地上的守夜商販,看到毫無反應(yīng)才拉著陳國安快步走向廟門兩旁。
“等下你別動,你是讀書人……”
“老五,老五你人呢,賊在哪里?”
陳國安話還沒說完,四男一女有拿棍的,有拿刀的,紛紛從土地廟跑了出來。
“嚓!”
“老五??!”
他們口中的老五,此刻正毫無知覺的躺在地上,就這稍微一愣神的時間,陳國安已經(jīng)反握菜刀奔向他們。
“小心,人在這邊!”
“弄死他??!”
商販反應(yīng)迅速,雖然陳國安動作隱蔽,沒有發(fā)出一絲響動,但看到躺在地上的老五,商販的警覺早已提到最高。
出來混的,早料到會有今天。
而且陳國安才一個人,商販也不會慫。
“別把人弄死了!”
突然,林啟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句。
正要動手的商販一驚,他們沒想到還有人藏著,而且……還喊別把人弄死?
弄死誰?
弄死自己嗎?
就這短短一瞬間的發(fā)愣,陳國安已經(jīng)高高舉起菜刀,手起刀落,砍翻了四個男商販。
剩下一個拿著木棍的女商販瑟瑟發(fā)抖,一動不敢動,陳國安皺了皺眉:“啟仔,她怎么整?”
“我不太想對女人動手?!?br/>
“算了。”林啟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正好要人問話,就留她好了?!?br/>
林啟說完,俯低身子踹了幾腳被放倒的五個商販。
看他們有的脖子紅了一塊,有的頭被砸穿,唯獨沒有死人,林啟松了口氣,還對陳國安豎起大拇指:“干的不錯?!?br/>
“等下他們不知道會不會醒,拿繩子把這些家伙捆了再說。”
陳國安先是瞥了一眼女商販,從林啟手上接過麻繩才干脆利落捆起倒在地上的五個男人。
“我們能談?wù)剢???br/>
林啟面對眼前瑟瑟發(fā)抖的中年婦女,大馬金刀坐在一塊木樁上。
看這女小販還拿著木棍,林啟眉頭一皺:“想死還是想活!”
“乖乖給我把滾丟掉,不然信不信我整得你生不如死!”
陳國安連忙回頭。
當(dāng)看到林啟猶如山大王的坐姿,還有兇狠表情,陳國安有那么一瞬間失神。
怎么看起來,比我還像粗人?
這還是他印象中的斯文小哥嗎?
“咣當(dāng)——”
女商販再也堅持不住,木棍丟了,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
林啟故作陰沉,緩緩走向女商販,他深知自己的臉龐年輕,要是不裝的兇神惡煞一點,這女商販肯定會心存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