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手正在接近。
趙寒只是淡然笑著。
許乘陽的手段,洛羽兒是見識過的,她就輕輕推了推趙寒的肩膀:
“喂,你還不準(zhǔn)備……”
一股寒氣,瞬間從洛羽兒的指尖傳入,遍布了她的全身。
怎么回事?
趙寒他的身上,怎么突然這樣了?
他中了那許乘陽的法術(shù)?
不對,那許乘陽還沒出手。
是趙寒他自己用了法術(shù)?
可眼前的少年,也沒念咒掐訣的。
記得前不久,她也曾無意和趙寒肌膚相觸過。
明明是軟軟暖暖的,怎么突然間,就變得冰山一樣冷了?
此時,人群后頭,一個淡然清澈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人不是他殺的?!?br/> 那是白衣少女,凌若。
許多男子的眼里,頓時燃起了火。
許乘陽也停住了。
以往,他都是等著女子送上門來。
可自從見了這白衣美人,他就欲罷不能。可是偏偏每次的風(fēng)頭,卻都被那個姓趙的小子搶走了。
怎么這一回,這少女又來幫那小子說話了?
“小娘子,”朱崇道,“你說人不是那小子殺的,有什么證據(jù)?”
“我的話就是證據(jù)?!绷枞舻?。
“凌若,”身旁,袁沐風(fēng)道,“你為何替此人說話?他……”
“我不替任何人說話?!?br/> 凌若淡淡道,“我只說事實?!?br/> 眾人也有些奇怪。
這位美人憑什么那么肯定,那趙寒不是兇手?
洛羽兒卻很明白。
昨晚三更,她和無懼上到那個山臺,就看到趙寒和這凌姑娘在一起。
而這尸首的死亡時辰,正好就在那時的前后,所以當(dāng)時,趙寒不可能在莊子里殺人。
所以,凌姑娘說趙寒不是兇手,當(dāng)然有充分得證據(jù)。
正想著,門外響起了個聲音:
“二爺?shù)?!?br/> 幾名仆人抬著張坐轎,穿過人群,來到屋內(nèi)。
徐望賢坐在轎上,轎旁是幾名丫鬟,還有那位白嫩婀娜的少婦徐柳氏。
徐望賢咳了兩聲,病怏怏道:
“曹庸啊,我聽到下人們說,這莊子里好像出了什么事,你來找衙門的官爺了。
這什么事這么緊急,你也不差人來給我通報一聲……
???!”
徐望賢看見了桌上的尸首:
“這……是怎么回事?”
曹庸見隱瞞不住,只好把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徐望賢聽著,發(fā)紫的臉色漸漸泛白了:
“這厲鬼,怎么就現(xiàn)身害人了呢?”
他似乎難以置信,轉(zhuǎn)頭看著徐柳氏和曹庸道:
“夫人,曹管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俊?br/> 就在此時,一扇小門推開了。
丫鬟知翠捧著個熱氣騰騰的藥碗,走了進(jìn)來:
“稟夫人,二爺?shù)乃帨竞昧?,請夫人您……啊?。。?!?br/> 知翠忽然看見那具尸首,尖叫一聲,瓷碗失手落下,藥湯全灑在了徐望賢的身上。
徐望賢的臉忽然一陣煞白,暈了過去。
“二爺!”曹庸驚叫道。
徐柳氏卻沒有驚慌,立即扶住了徐望賢,探了探鼻息,又摸在了手腕的脈象上:
“二爺這是過度驚嚇,急火攻心乃至?xí)炟省?br/> 曹庸,你馬上帶人把二爺抬回房里,好生伺候他躺下,用睡枕把兩腳墊起三寸高,斟些溫水與他服下。
明德,你到西廂藥房里,取那株百年野山參來。
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