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紅麒玉和麒麟木,劉小峰很快回到了家里,之前的所有陰霾,在看到親人的一刻,全部化為烏有。
陳菊平已經(jīng)在煮飯,看到她兒子一身濕漉漉,驚訝道:“小峰啊,你干嘛去了怎么弄成這樣?!?br/>
“無聊去游了一下泳?!眲⑿》逭f完,問道:“大嫂呢?”
陳菊平苦笑道:“你爸在你出去后又一直咳嗽,瀟瀟帶他去陳醫(yī)生那拿點止咳藥呢?!?br/>
劉小峰咬牙道:“爸本來身體就不好,又被人打了一次,現(xiàn)在身子骨肯定更差。你們怎么沒帶他去縣醫(yī)院看看?”
村子里的那個陳醫(yī)生也有點實力,可是哪比得上縣里的大醫(yī)院。
陳菊平眼眶濕潤的道:“這家里要是有錢,早就帶你爸去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先去換個衣服,等你爸和你姐回來后準備吃飯。估摸著他們父女倆也該回來了?!?br/>
話才剛說完,外面突然有人進來喊道:“陳大嬸,不好了,你家老劉出事了!”
啪一下,陳菊平手上的碗筷直接掉在了地上,慌忙道:“老嚴,怎么了,我家老劉怎么了?!?br/>
老嚴苦笑著道:“不清楚呢,是陳耀讓我過來的,本來在拿藥,你家老劉一直咳嗽不止,現(xiàn)在還一直出血,你家瀟瀟在那照顧著呢,老陳就讓我過來叫你們過去?!?br/>
話才剛說完,陳菊平的身子晃了兩下,劉小峰趕緊過去扶住,安慰道:“媽,沒事的,我跟你過去看看,爸還年輕不會有事情的?!?br/>
但其實劉小峰知道,他比誰都緊張,只是在陳菊平面前,他現(xiàn)在是唯一的支撐點,如果他慌了,那陳菊平怎么辦?
十分鐘后,劉小峰跟他母親來到了陳醫(yī)生的家里,陳醫(yī)生是水語鄉(xiāng)唯一的一個郎中,大家有病都找他看,只要不是很嚴重的,一般他都能解決,劉強這次被毆打受了傷,顯然還留下了后遺癥。
“瀟瀟啊,怎么回事?!标惥掌揭贿M去老陳家里,當(dāng)即就看到劉強躺在旁邊的椅子上,滿臉頹廢,還在不斷咳嗽。
劉瀟瀟哭著道:“我也不知道,咱爸剛才突然就一直咳嗽,怎么都停不下來,陳叔都沒辦法?!?br/>
帶著考究眼鏡,村子里唯一的醫(yī)生陳耀正在旁邊不斷的幫劉強拍背,看到陳菊平和劉小峰過來,急忙道:“趕緊的,讓人送縣醫(yī)院看看,可能是肺部出血,老劉這身體可是越來越差了,之前可沒那么糟糕的。”
劉小峰臉色當(dāng)下一變,一下子就想到他父親好像被村長找人毆打的事情上了。
陳菊平哭著道:“好,我現(xiàn)在就去找人,老嚴,快幫我問問村長,他家那車有沒有要用,你送我們?nèi)タh里一下?!?br/>
老嚴是村子里的老師,村里有一家小學(xué),他是數(shù)學(xué)老師,溫文爾雅,平日待人都很不錯,一聽這話,當(dāng)下急急忙忙就跑了出去,去找村長去了。
“小峰,你力氣大,扶著你爸站起來順順氣,我都沒什么力氣?!标愐褎⑿》謇诉^去,然后去旁邊倒了杯水給陳菊平,嘆道:“橘平,先喝杯水坐下來說?!?br/>
陳菊平接過水來,哪里還有心情喝,眼淚不住的流落,看得劉小峰錐心的痛。
劉小峰有好幾次,都想要把紅麒玉拿出來給劉強服用,可是他又馬上想到那紅麒玉需要用火煎熬一天一夜才可以出湯效,顯然現(xiàn)在是來不及,當(dāng)下只能心中嘆了一聲,只覺得一股委屈襲來。
很快,老嚴就又回來了,只是他是一個人回來的,表情尷尬的道:“村長說馬上有事情要出去,沒辦法幫你們了?!?br/>
劉瀟瀟大怒道:“是他的事情重要還是一條命重要,難道這會兒連這點忙都不幫嗎?!?br/>
陳菊平哭著道:“別說了瀟瀟,咱又不是什么人,哪能隨隨便便讓村長幫忙,何況村長恐怕都巴不得你爸早點死呢??禳c把你爸爸抬出去,我們把家里那頭驢車拉過來,在辛苦都要到縣里給你爸爸治病,這次不要耽擱了,砸鍋賣鐵都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