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子濤那滿身的怨氣,林易皺了皺眉頭,然后甩開楊南華拉扯的手,旋即道;“我寫的,怎么了?”
“你?”王子濤鄙夷地打量了一下林易。
“我知道你,林易嘛!曾經(jīng)的那個‘華語第一創(chuàng)作天才’,誰不知道你。〔贿^...”王子濤看著林易,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然后把歌詞本摔在桌子上;“中間那個伴奏太長,我不好進入狀態(tài),你把中間那一段給刪減掉吧!”
王子濤的語氣居高臨下,像是命令奴隸一樣指喚著林易。
“中間那段不能減!”林易還沒開口,梁健就率先說道。
“你又是老幾?”王子濤有點不耐煩地看著梁健。
梁健淡漠地瞅了王子濤一眼,依舊冷漠地說了一句;“我說,中間那一段不能減!那一段是整首歌承前啟后的部分,如果把那首歌給刪掉了,就相當于是把這首歌的腰部給割掉了,那么這首歌是不完整的!”
“你在這里跟我扯什么呢?什么腰部不腰部的!”王子濤掏了掏耳朵,對著梁健甩出一圈耳屎。
看著王子濤這般的無理取鬧,一旁的林易忽然忍不住地笑出了聲。
在這種情況下,林易的笑聲在王子濤聽來,是那樣的尖銳,那樣的嘲諷,那樣的不屑。
“你他媽笑什么呢?”王子濤指著林易破口大罵。
“我笑你呢?磥響摪涯憬o五馬分尸一下,你才會知道刪減掉那一段對于這首歌的意義是什么!绷忠捉z毫不畏懼地直視著王子濤,嘴角還殘留著一抹非常明顯的冷笑。
見此狀況,楊南華默默靠后了一點,然后默默打開了旁邊的一臺小型攝影機。
“你說我不懂歌?”王子濤看著林易冷笑了一聲。
他可是企鵝音樂的‘說唱新星’啊,這個林易居然說他不懂歌?
“你可以這么理解!绷忠纵p浮地看著他。
王子濤低下頭,沉重地呼出一口氣,然后又把頭給抬起來,最后忽然癲狂地冷笑了起來;“你特么憑什么說我不懂歌?我每年都拿企鵝音樂的百大銷量金曲之一!我每一張專輯銷量都上了七千萬!可比你這種銷量剛破五千萬的好多了!你也有資格說我不懂歌?”
“你要是覺得銷量決定一切,那我也沒辦法了!绷忠椎坏芈柫寺柤纭
他發(fā)專輯也有幾個月了,他也算是看開了。那些小鮮肉和他們背后的經(jīng)紀公司都把粉絲當金錢蠱一樣來養(yǎng)著,沒事的時候可以從他們身前撈錢,打造小鮮肉的商業(yè)價值,有事的還可以把他們當槍使。
這幫粉絲雖然低幼,但是買起專輯那是一個比一個狠,把偶像當神仙一樣供著。
要怪的話,只能怪林易太正直,太有社會主義擔當了吧!
“銷量不決定一切,那什么決定啊?你的臉皮么?”王子濤看著林易冷笑。
“王子濤!你夠了!”李秀智對著王子濤呵斥了一聲。
“對不起,寶貝。”王子濤連忙扭頭看向李秀智。
“我說了很多次了,別叫我寶貝!我們不過只是在一次泡菜國的活動見過面而已!我和你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那種程度!”李秀智眼神十分冰冷地直視著王子濤。
“好,行,行。”王子濤有點囧色地低下了頭。
“你先回公司吧!崩钚阒抢淠貙χ踝訚f道。
“我?”王子濤有點不服地說道,可是看到李秀智臉上那漠然的神情,倒也沒再強求。
在王子濤走之前,他故意撞了一下林易的肩膀,然后停頓在林易身邊說;“你小子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林易沒有說話,只是稍微后退了一步,然后在王子濤一臉懵逼的眼神下,用盡左臂的力量把他整個人都給震倒在地。
“不好意思,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林易像看小丑一樣地俯視著他。
王子濤在眾人的目光下,狼狽地用右手撐起他的身體,然而他還沒有站起來,卻又感覺到了一道身影的溫暖。
他轉(zhuǎn)頭一看,居然是那個音樂制作人,梁健。
梁健沒有和他多說什么,立馬端來一杯水,然后遞到了王子濤嘴邊;“來來來,別生氣,先喝杯水吧!
王子濤什么都沒反應過來,那杯水已經(jīng)塞到了自己嘴里面,他剛咽下一口,味蕾才傳來感覺。
他連忙把那杯水給砸在了地上,然后把嘴里的水都給吐了出來。
“你這他媽是什么水?”王子濤臭罵道。
“瀉藥!十分鐘見效的那種,友情提示你一下,我們工作室不會給你上廁所的!绷航χ踝訚⑽⒁恍。
王子濤剛想罵人,可是腸胃旋即就起了反應開始鬧騰了起來,他整個身體都卷縮了起來捂著肚子。
他最后看了一眼林易和梁健,然后小跑著出了這個工作室;“你們特么地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