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shù)野獸從山上密集的奔下來,帳篷幾乎全部遭到破壞,馬車已經(jīng)變成一堆碎木,馬匹被沖散或者踩踏而死。人在猛獸的沖擊下顯得太過弱小,被野獸撞飛,踩踏成肉泥,融入這邊大地的一部分。
文天擇看到一個人生生被的被一頭大象踩爆,血從嘴里像火山噴發(fā)一樣噴出,沒有任何掙扎就一命嗚呼。他年齡雖然小,這種場景第一次遇到,沒有半天恐懼。雙目環(huán)視四周,到處都是從山上奔下來的野獸,心里立刻冷靜下來。
這時,一只豹子沖擊過來,還沒等王兵提醒,身體右傾,往右挪了一步避開豹子。
“好身手!”王兵還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出現(xiàn)在文天擇身后。
文天擇看到左記的帳篷完好無損,一刻懸的心平靜下來,立刻趕了過去。
就十步遠的距離,倆人躲避野獸的沖擊足足用了半炷香的時間,所幸文天擇在野獸沖擊下,憑著靈巧的身體,屢次躲過。王兵這個小老頭行動很笨戳,但是每次總能從野獸的沖擊下化險為夷,和文天擇保持一前一后的距離。
二人來到左記帳篷前,那些從山上沖擊下來的野獸,自動避開帳篷繞行,這里成為野獸群中的唯一不受破壞的“凈土”
在帳篷附件有兩灘血肉已經(jīng)和泥土混在一起,估計是方萬祥為左記安排的兩個保鏢。
文天擇想起昨晚左記在附近撒了一圈藥粉,現(xiàn)在起了關鍵的作用。
他們兩人沖進帳篷,看到少女抱著左記的胳膊默不作聲。而左記微閉著雙目,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左醫(yī)師快走——”文天擇催促道。
左記沒了以往傲慢的脾氣,重重的吐口氣“無妨,我周圍撒的“驅(qū)獸靈粉”,野獸們聞到一定自動避開的,我允許你們躲進來。”
王兵冷冷一笑“左醫(yī)師,你可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況,這可不是幾頭野獸,這可是百年難遇的“獸潮”啊,現(xiàn)在是野獸,后面估計會有猛獸沖擊過來,你說,你那些“驅(qū)獸靈粉”還管用嗎?”
左記渾身一震,嘆道:“出去也會被“獸潮”淹沒,還不如在這里,或許有一絲生機?!?br/> 文天擇心急的接了一句“和我們出去,我倆絕對會護你周全的。”
“你看你們倆,一個是小孩,恐怕還沒成人吧!一個是老頭,右手有暗傷吧!你們自身難保,如何救我。我左記還是比較感謝你們的,在這危機時刻還惦記著我,你們走吧!”
文天擇和王兵都身心一震,暗暗佩服左記的觀察能力。
這時,帳篷收到外面的撞擊搖晃起來,王兵大喊一聲“不好,野獸要沖過來。”
文天擇隨著王兵的聲音響起,一個箭步來到左記身邊,這時王兵也趕了過來,兩人各護一人,分開,后退,躲避,一氣呵成,這時一頭狼沖進帳篷,從剛才左記坐的位置沖了過去。
這時響起王兵的聲音“我已經(jīng)年邁,不近女色,換一下?!闭f著把少女推給文天擇。這時文天擇也順勢把左記推給王兵。
左記對他們倆人的做法很是無語,想說些什么,也最終沒張出口。
“驅(qū)獸靈粉”已經(jīng)擋不住“獸潮”,又有幾頭豹子從帳篷里闖過去,文天擇和王兵各護一人走出帳篷,看到從山上奔下來的野獸越來越密集,一個盡頭的往下沖,深山里不時的出現(xiàn)震天怒吼,響徹天宇。
王兵望著深山神色凝重“引起這般大規(guī)模的獸潮,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呢!”
身后的帳篷在野獸的沖擊下,即將報廢。文天擇實在想不出好辦法,打算著打開月界,把四人都收進去,這樣可以輕松的避開“獸潮”,剛轉(zhuǎn)動意念,就看到遠處樹枝上站著一人,那人戴著斗笠,蒙著面,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這邊。
文天擇認識此人,就是“洗劫”方家那晚,在門口看到的人。為了不引起以后的麻煩,他立刻放棄動用月界。
王兵也發(fā)現(xiàn)了樹上之人,瞬間冷靜,對天擇說道:“獸潮中的野獸不會主動攻擊,我們只有躲開他們行走的路就會沒事,我在前面帶路,你跟緊我,我們爬上樹就安全了?!?br/> 這時遠處的樹上又多了一人“主上,我們派人把左醫(yī)師救上來嗎?”
“莫急——”方云嘴角翹起,露出一絲冷笑“那一老一少我覺得有些古怪,就是說不出來哪里古怪,先觀察一下,你做好隨時營救左醫(yī)師的準備就行。”
“遵命!”方萬祥跳躍到另一棵樹上安排了一番。
王兵護著左記,兩雙小眼睛來回動,看準時機,都恰到好處的躲過沖擊下來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