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陳蠱緩緩走在院子里的那座躺椅上,躺了下去后,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隨口道:“給他們解開吧,嘴巴里的布也取出來。”
剛剛被解開的三人。
在嘴巴里的布被抽來的第一瞬間,并沒有開口講話。
反而是緊緊地拽住蒙住自己眼睛的黑布,死活不讓身旁男人解開,一副誓死拼命到底的樣子。
其中的一個男生,死死地抓住蒙住自己的眼睛黑布,強行保持鎮(zhèn)定顫聲道:“諸位兄臺,我們知道規(guī)矩。”
“大家也別破壞了什么規(guī)矩。”
“我眼上這塊黑布就不要奪走了,我發(fā)誓我絕對什么都沒看見,打娘胎出來算命的就說我這個人天生被豬油蒙了眼啥都看不見。”
陳蠱突然饒有興致地笑了起來:“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不知道,我們怎么會知道這個呢。”
“剛才我們講話你們可是都聽見了。”
“聽見,聽見什么?剛才你們講話了嗎,我們什么都沒聽見。”
“沒聽見一直叫我蠱哥嗎?”
“蠱哥,那是誰?不知道啊。”
“陳蠱。”
“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啊,快點找個人去我家報價吧,我絕對乖乖的。”
“北馬市御獸學(xué)院,九級一班坐在墻角的那個男生陳蠱。”
場面頓時安靜了一剎那。
這個男生哭喪著臉,近乎絕望的丟下蒙住眼睛的黑布,滿臉苦相的盯著躺在搖椅上的陳蠱顫聲道。
“蠱哥啊,你這是何必呢?”
“我們絕對不會告發(fā)你的,你相信我們可以嗎,為什么要把信息告知得這么全呢?”
他就算想裝傻也有點沒法裝了,陳蠱就差把自己祖上三代的信息說給他聽了。
陳蠱若有所思的盯著面前這個跪在地上的男生,微微沉思一會兒后:“我對你有點印象,你叫王德是吧?”
“是。”
王德哭喪著個臉,雙眼充斥著對世界的留念以及不舍,絕望的低喃道:“我平時也沒欺負(fù)過你啊,你這是何必呢。”
“實在不行我?guī)湍阃扑]幾個家里闊綽的獨生子,你把我們放了成不。”
“或者你去派人去我家報個信,多少價你開價就完事了,我們絕對嘴巴嚴(yán)嚴(yán)實實的。”
陳蠱被這個人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后用自己手里近一米長的大刀修著指甲,望向阿蛇隨口道。
“其實你這個方法好像還挺有用的。”
“畢業(yè)大考對戰(zhàn)目標(biāo)提前被我們宰了,那自然就順利通過畢業(yè)大考了。”
阿蛇撓著自己的后腦略微矜持地憨笑了一下:“成年人嗎,更喜歡從源頭解決事情。”
“我有點欣賞你解決事情的方式了。”
“不得不說你膽子還真大,這可是三大家族的人,事情暴露出去你這頭蛇估計是要被做成蛇羹了。”
陳蠱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道:“但下次記得別光綁這么幾個,利益相關(guān)太明顯,我很容易就成為第一嫌疑人被放在眾人眼皮底下。”
“同時多綁幾個。
“要攪水就攪渾一點。”
阿蛇滿臉肅然地沉聲道:“是我考慮不周了。”
“至于這次。”
陳蠱躺在搖椅上輕撫著懷里的灰狼幼崽,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后:“都宰了吧。”
話音剛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