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梅花上浸滿了鮮紅的血液,像極了一朵真正的梅花。
阿中口中發(fā)出“嗬嗬嗬”的聲音,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噗通!
他的身體一下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殺人了!”
那些馬仔一看阿中倒在地上,脖子還在汩汩流血,一個個不敢動了,這些人雖然平時打打殺殺,卻很少殺人。
而且這個阿中可不是一般人,是雄哥花重金從泰國聘請過來的高手,沒想到就這樣死了,大家心里還是很震撼的。
最震驚的當(dāng)屬雄哥了,他剛剛眼神一直沒有從江毅手上挪開,根本就沒看見他是如何出手的。
如果江毅要想殺自己,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想到這里,雄哥覺得脖子有些發(fā)涼,冷汗一下就下來了。
“有些人真是不自量力,以為做了幾天黑社會就天下無敵,無人敢惹了。那是因?yàn)樵谖覀冞@些人眼里,根本屁都不是,要不然隨便動一動手指,就可以送他去見佛祖了。”
江毅坐到麻將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上又出現(xiàn)一枚閃閃發(fā)光的梅花針,即使隔著老遠(yuǎn),眾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刺骨寒意。
雄哥渾身一震,江毅說的沒錯,這些年他在黑道上縱橫,想修理誰就修理誰,即使那些大富商也要給他幾分面子,這就給他一種錯覺:天老大,地老二,自己就是老三。
就像江毅說的,不是他牛逼,而是那些真正牛逼的人物根本不屑和他這種小人物計較。
雄哥一瞬間明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恐怕?lián)]揮手就能奪走自己性命,他只怕就是那種牛逼人物。
現(xiàn)在,雄哥再也不想拿槍去實(shí)驗(yàn)是槍快還是梅花針快了,他知道今天能不能活命就看自己的態(tài)度了。
“大人,都是小人的錯,沖撞了大人,雄哥我,不,我鄭天雄知道錯了,還望大人放小的一馬?!?br/> 雄哥低下頭,他有種錯覺,在這個年輕人面前,就算身在千軍萬馬之中,他要想殺自己,只怕別人也保不住自己的命。
“你叫鄭天雄?名字倒挺霸氣,只不過沒走正路?!苯汔托σ宦暎行┎恍?。
“大……大人,還請大人給指條明路?!编嵦煨鄹杏X很委屈,自己這個牛逼哄哄、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黑社會大佬,在這位爺眼里卻是沒走正路。
“我對你走什么路沒興趣,以后少做點(diǎn)傷天害理的事情就行了。我沒時間和你在這廢話,把寶罐拿來吧?!?br/> 江毅手一翻,那枚梅花針已經(jīng)消失不見,雖然他手上沒有了梅花針,但鄭天雄卻仍舊不敢輕舉妄動。
誰也不知道他的梅花針藏在什么地方,什么時候祭出來殺人。
“是,我這就派人去取?!编嵦煨壅f完,對之前那個喊他的馬仔吩咐一句,“你去把寶罐給大人取來,速度要快。”
那馬仔答應(yīng)一聲,快速離去。
“大人,您快請上座,來人,還不給大人上茶?!编嵦煨勐冻霁I(xiàn)媚的表情,要是能攀上這樣的人物,他以后也算是有個強(qiáng)大的后臺了。
“不用了,我就坐在這等就行了。”江毅根本就不領(lǐng)情,他對這些黑道人物一向沒什么好感。
鄭天雄訕訕一笑,他知道江毅是看不上自己,不由心里有些失望,想想也是,他這樣的大人物,確實(shí)沒有必要和他這種小人物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