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朱四海親口說出的證人程大偉已經(jīng)說清楚當時沒太在意朱四海和黃老板的沖突的事,他巴不得少問幾句趕緊收工。
“謝謝程科長!有需要我們會再跟你電話聯(lián)系?!迸植犊鞗_程大偉伸出一只手友好地握了一下。
程大偉禮貌回應。
回捕快局的路上,給胖捕快拎包的下屬忍不住好奇問,“老大,朱四海的案子究竟怎么定性?”
胖捕快冷笑道:
“當然是要坐實他故意傷害的罪名,受害人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呢,這么嚴重的傷難道還不夠判他一個故意傷害罪?”
年輕的下屬覺的這個罪名安在朱四海身上貌似有點重,但是領(lǐng)導都這么說了,他還能說什么?
總不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犯罪嫌疑人惹領(lǐng)導不高興?
…..
朱四海出事進了看守所,最焦心的人莫過于他法律上的妻子丁鳳珍。
雖說夫妻倆沒什么感情,兩人畢竟是榮辱與共的一家人,何況兩人還有個六歲的女兒。
朱四海這些年一直是家里的頂梁柱,他突然出了那么大的事,讓丁鳳珍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
她第一時間趕到看守所給朱四海送來換洗衣服,隔著一道玻璃門與朱四海見面。
看到自家男人胡子拉碴憔悴不堪的形象,她又氣又怨,一句話沒說眼淚止不住先往下流。
朱四??吹嚼掀判睦镆矟M是愧疚。
自從上次他和老婆開誠布公談了一次,他真的下定決心以后要好好對待老婆,不想再折騰了,可沒想到又出了這檔子糟心事。
面對老婆含恨帶怒的目光,朱四海愧疚的低下腦袋。
丁鳳珍算是理智的女人,她肆意淌了一會眼淚注意到探視時間所剩不多連忙收了淚水。
隔著那道透明玻璃,她怒其不爭地口氣問朱四海:
“你怎么會那么沖動?你是還嫌家里日子不夠難嗎?再說你要是心情不好打誰不行,非得動手打黃老板,還把人打傷住院。
現(xiàn)在家里哪有那么多錢賠償人家的醫(yī)藥費?萬一你要是再因為這個案子被判坐牢,我和閨女還怎么活?”
丁鳳珍的每一句質(zhì)問都像是一記記重槌敲打在朱四海原本愧疚的良心上。
他自知這一次的確是自己一時魯莽做錯事連累老婆孩子一并跟著受苦,滿臉懊喪對丁鳳珍解釋:
“老婆,我現(xiàn)在也后悔當初對那孫子動手,可他當時罵我的話太難聽了,我實在忍不住!”
丁鳳珠聽了這話真是哭笑不得,難道就因為人家罵了他難聽話他就把人打傷住院嗎?
“你下手的時候稍微有點分寸不行嗎?為什么非得把事情鬧這么大呢?萬一捕快判你一個故意傷害罪,你是要坐牢的!”
提到關(guān)鍵問題,朱四海臉上表情嚴肅起來。
“老婆你聽我說,我跟黃老板發(fā)生沖突的時候,程大偉就在旁邊跑步,他可以證明我不是故意傷害黃老板?!?br/>
“程大偉當時在旁邊?”
丁鳳珍臉上帶著詫異問。
朱四海沖丁鳳珍猛點頭:
“只要程大偉能幫我向捕快證明是黃老板先罵我,我被他罵急了才動手,我就不算故意傷害?!?br/>
丁鳳珍臉上露出若有所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