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地?”段譽天眉頭深皺,聽著賀昀的話逐漸陷入了深思。
賀昀微微點頭,仔細觀察著段譽天的神色。這個消息是他之前在宮外搜尋那偷拿玉璽假傳圣旨的賊人從一幫百姓的口中聽到的。也不知是真是假,不過看段譽天這半信半疑的樣子,多半動心了。
“你先下去吧,朕知道了?!倍巫u天揉揉眉頭,看賀昀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直接揮揮手讓他下去。
賀昀點點頭,抱拳行了禮就退下了。
白裳從帳內(nèi)出來,看見段譽天一臉憂愁的樣子忍不住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面色也有些凝重。方才兩人的對話她聽了個七七八八,如今大疆正值多事之秋,具體該怎樣做,她婦人之仁自然是不知道的。
“陛下不必太勞心。陛下是多福之人,上天一定會眷顧我大疆的?!?br/> 段譽天聽了白裳的話,心里一松,轉(zhuǎn)身擁住白裳。在他最疲倦的時候,溫柔鄉(xiāng)是他最好的歸宿地。
正當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段譽天看著白裳染上紅暈的俏麗的面孔,猛然想起方才賀昀說的糧草地的事情,于是出聲問白裳。
在他的認知觀里,白裳是南陵國的二公主,是他的女人,那自然南陵國也是他的東西。那南陵國的糧草地還是他的東西,現(xiàn)在他要拿回他的東西是再正常不過了,而白裳是南陵國的公主,自然是知道這糧草地在何處。如今,只要用糧草地的糧草救了邊關(guān)戰(zhàn)火,就能輕易的滅掉邊境四國,以絕后顧之憂。
若是笙歌知道段譽天的這番想法,一定會上前給他兩個大耳刮子。麻痹,這么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來,也不知道當初屠殺南陵國百姓的事情他老人家還記得不?
“裳兒,方才的話可都聽清楚了?”段譽天擁白裳入懷,語氣溫柔甜膩。
白裳一時不明白為何段譽天突然對她這么好,不過此刻的情景是她做夢都想要的,于是很是乖巧的點點頭。
“如今大疆的情況你也清楚了,賀昀將軍說的糧草處正是在你們南陵國土上,你可有曾聽說過?”段譽天看著白裳,眸眼亮的驚人。
很顯然,他想從白裳嘴里套東西出來。
白裳抿了抿唇,有些不大高興。她也不是傻子,這段譽天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原因她也猜出來是為了什么,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一件東西能夠令自己的能力千方百計的來討好自己,終歸不是什么榮耀事情。
段譽天見白裳這樣,只能哄著她說:“你現(xiàn)在是有了朕孩子的人,朕會一輩子寵你、疼你,這天下富貴都是你的,難道你還看不見朕的真心嗎?”
白裳看他眼中發(fā)亮,心里軟了軟。但是她畢竟是穿越過來的人,雖然腦子里的確有原主白裳的記憶,但對于糧草處的事情她卻是從未聽說過,此時面對段譽天的話她更是無從說起。
“可是臣妾從未聽父王提及過糧草處的事,家國之事傳男不傳女,還是攸關(guān)整國命脈的事情,臣妾乃是女兒身,自是有心為陛下分憂卻無力啊。”
段譽天聽了白裳的話,但是覺出了一定的道理。既然白裳不知道,說不定南陵王子白森胤知道也說不定。
于是段譽天握緊白裳的手,語氣纏綿的告訴她:“愛妃,如今就只有你最懂朕了。你去替朕打聽打聽,既然你不知曉,說不準南陵王將這事情告知給你王弟,你且去問上一問,也好讓大疆此次危機平安度過?!?br/> 白裳咬住下唇,有些猶豫。她的確看不大懂段譽天這個人,溫柔起來能夠做出仿佛全天下都能給她的樣子,但一旦殘暴六親不認還要直接要了她的命。她從心底里覺得,她是愛他的,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她也想他愛她。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國了,從被送來和親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南陵國的人。她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情,可萬事都要有個回應(yīng),她很糾結(jié),很苦惱,她不知道段譽天是怎么想的,可她只想要他,只想用盡一切去對他。
許是段譽天猜出了白裳的心中所想,語氣越發(fā)變得鏗鏘有力起來,言辭鑿鑿,猶如那開山之石裹上天雷之火熊熊墜落之勢,總之,白裳這輩子都沒見過他這么認真的樣子。
尼瑪,為了不茍言笑得到糧草處,段皇帝這是下了力氣了。
“若是你還不放心,朕這便擬下圣旨,待邊關(guān)戰(zhàn)事危機解除,朕便封你為后,你也算是復興了南陵國。從此我們舉案齊眉,共享這大麗江山?!?br/> 說著說著,段譽天就要去取紙筆。如果此時白裳還反應(yīng)不過來沒有所動作的話,那她也不必在這后宮里混了。段譽天要給她路子走,她大可以跟著他走下去,本來也就是做給她看看,至于當不當真,是不是真的,這得段譽天說了算。
白裳立即就攔住他,盈盈淚中眶:“臣妾這顆心都是陛下的,怎么會不為陛下考慮呢?”
然后她就死死摟住段譽天的腰,接著兩人天雷勾動地火,就往床上滾去,當然,是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笙歌在房頂掀了瓦片打著呵欠看著殿中換了三百六十個姿勢的兩人翻了個白眼,然后揪住身旁連云木的衣襟,將這位從一開始看戲就面癱的連大將軍給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