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你的孩子!……牧孜霄!他也是你的孩子!”她就像失去了幼崽的獸,撕心裂肺的痛吼,“虎毒還不食子,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她說著再次撲了上去,嗓子沙啞而干裂,聲音急而快,“你還我孩子!牧孜霄,你還我孩子!!”緊緊地攥著他胳膊的手指,指甲仿佛要劃破他的皮肉鉆進他的血脈。
男人掙脫不開,隨手一推,暮兮的身子就像破碎的風箏跌落在地上。
徹底的安靜了,沉默就像一把剪刀,狠狠地,快速地戳在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臟上。
暮兮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渙散著,整個人就像個孤零零的佇立在夏天的雪人,漸漸地透明了。
她盯著他,吃吃的笑出了聲,像是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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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暮兮才從床-上爬起來,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抱著瑟瑟發(fā)抖的身子下了地。
身體到處都在疼,腦子渾渾噩噩的,她想讓自己清醒一些,踉踉蹌蹌的去了浴室,打開了淋浴,溫熱的水砸在偌大的浴室里,發(fā)出醒目的響聲。
暮兮木訥的洗完澡,穿了件睡袍,才覺得自己有些餓。
她下了樓,想著吃點東西,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的男人,微微一愣。
白色襯衫的袖子一絲不茍的挽起,領口多開了兩顆扣子,傾長的身子宛如軍人般挺直的坐著,棱角分明的臉比畫報上的模特還要精致幾分,全身散發(fā)著矜貴儒雅的氣質(zhì),卻又帶著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氣勢。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她以為人家根本就不會花心思刁難自己,所以自己可以安靜活下去。
人家的確沒有刁難自己,卻只是把自己當成了一件生理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