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暮兮點了點頭,拿過尚信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大口,“你小媳婦沒纏著你?”
尚信皺了皺眉,坐到暮兮的旁邊,叫了調(diào)酒師,要了一杯酒,“我沒媳婦。”
“那你為什么還要出席那個發(fā)布會呢?”
“被騙去的,”尚信拿過調(diào)酒師放在吧臺上的酒,“然后他們講了半天要顧尚家的臉面,要照顧人家小姑娘的情緒?!?br/> “然后你就答應(yīng)了?”暮兮猛然覺得尚信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嗯,爺爺說我不同意就停了我的信用卡,重新把我扔回美國去?!?br/> 暮兮噗嗤笑了,被嘴里的酒嗆著,她擦了擦嘴,看著雖不在乎卻透著淡淡哀傷的尚信,收斂了笑意,試探的問:“你家人,對你很不好嗎?”
尚信輕笑出聲,摘掉她頭上的帽子,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認(rèn)真道:“他們不是我的家人,是尚巖的?!?br/> 尚信看暮兮一臉懵懂、眼里卻藏著擔(dān)憂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我媽媽不過是尚夫人的陪嫁丫頭,本想著等尚夫人生完孩子就離開的,卻被喝醉了酒的尚書言霸占了。誰能想的,她卻懷了孕,卻因為生了我,難產(chǎn)死了?!?br/> “這世上可憐的女人何其多,”暮兮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怎么了,本來以為會爛到心里的前塵萬事,突然有了傾訴地欲望,“我爸爸媽媽倒是相愛,可又如何呢?終究抵不過無情的現(xiàn)實。”太多的往事襲上心頭,暮兮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尚信看著眼前雖笑卻滿是哀傷的女人,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