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
李奧瑞克打量著她。
希雅一頭亂發(fā)披在肩上。她眼睛濕潤,神情迷離,呼吸間都帶著葡萄酒的味道。她是喝了多少?我記得希雅從不酗酒?。坷願W瑞克還記得,在先前的慶功宴上,希雅還曾說自己“不勝酒力”呢。
所以這是怎么了?
“我能進去嗎?”她問李奧瑞克。
“當(dāng)然?!崩願W瑞克將希雅請進自己的房間,接著去給她拿椅子。然而希雅卻直接坐在了他的床鋪上。
這行為可不像是淑女所為,李奧瑞克不禁望向了這個單純、可愛、又容易害羞的女孩。
希雅此時沒穿鎧甲,她上身穿著修身的米白色制服,一條束腰勒住柔軟的腰肢,胸口的布料緊緊繃著。下面穿著淺色的長褲,褲腿塞進馬靴里,顯得雙腿修長。這身衣服隨時可以套上盔甲作戰(zhàn),但不穿盔甲的時候,也足夠吸引目光。
此時希雅搖晃著酒瓶里的紫紅色,眼神迷離的看著酒瓶,那酒還有半瓶。
李奧瑞克心想:如果希雅只是喝了半瓶,不至于醉成這樣,也許她來之前喝了不少。
“希雅,你怎么了?”李奧瑞克坐在椅子上,低聲問道,“有什么事情,講出來。”
希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然后端起酒瓶來開始灌酒。李奧瑞克一把搶過酒瓶,說:“你喝得夠多了!”
希雅頓時急了,說:“那是我的酒,還給我!”
“不,現(xiàn)在是我的酒了。”李奧瑞克將那剩下半瓶酒一口悶了。嗯,入口酸甜,后勁辛辣,是很好的酒,但度數(shù)不低。
猛的灌下半瓶紅酒,李奧瑞克也很快就上頭了。
他坐在希雅旁邊,問道:“你明明喝不了酒的,為什么要這么折騰自己???”
希雅還是沉默,李奧瑞克終歸還是惱了,吼道:“說話!”
希雅嚇得一哆嗦,終于開口道:
“我……”
“我不敢。”
“我不敢面對你。”
李奧瑞克有些尷尬的愣住了,心想:確實,換我是希雅,我也不敢見這種超級處男。
希雅繼續(xù)說道:“父親說,酒會增加人的勇氣,我先前還不信,但現(xiàn)在是信了……嗝!”醉醺醺的希雅打了個酒嗝,聲音不大,很是可愛,她匆忙捂住嘴巴,卻又打了個一個。
“嗝!”
李奧瑞克忍俊不禁,希雅頓時叫道:“不許笑!我很認(rèn)真的?!?br/> 李奧瑞克忍住笑意,說道:“那你現(xiàn)在有勇氣和我說了嗎?”
“還沒有?!毕Q乓荒槆?yán)肅進行了慫逼發(fā)言。
“那你……”
“但我馬上就會鼓起勇氣!”她認(rèn)真的說道。
說著,她不知道又從哪里掏出一個小酒壺來,噸噸噸的豪飲。李奧瑞克連忙阻止,但是已經(jīng)晚了,那酒讓希雅喝下去半壺。他拿過酒壺來一聞,這酒味道沖鼻子,顯然比先前的酒更烈。
“希雅!你……你還好嗎?”李奧瑞克問道。
“咕!”她打嗝的聲音都變了,“?。课摇曳浅:门?!啊哈哈哈……”她傻笑起來。
如果先前她還有哪怕一成的理智,那這一次她是徹底的醉了。
喝了酒的希雅和原先的希雅完全不是一個人,她坐在李奧瑞克的床上,身體搖搖晃晃,還不禁哼起船工的小調(diào)?!拔液孟裨谧?!哈哈哈……”她一邊笑著,身子一邊歪到。李奧瑞克下意識的拿手一扶,希雅就倒進了他懷里。
李奧瑞克看到她眼皮打架,擔(dān)心她就這么睡著了,于是輕輕拍了拍希雅的臉,說:“希雅?”
“你誰???”希雅猛的睜開眼,然后從他懷里竄了出來。
“是我??!你仔細(xì)看看!”
“哦……李奧瑞克啊?!?br/> 希雅先是一臉傻笑,然后突然嘴角一撇,就哭了起來。
“嗚嗚嗚……李奧瑞克,嗚嗚嗚……”
李奧瑞克也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輕聲安慰她,然后弄了些水讓她喝。過了幾分鐘,希雅似乎好了一點,她哽咽著,對李奧瑞克說道:“那個……我其實是來和你道歉的?!?br/> “道歉?道什么歉?”
希雅說:“我這兩天一直不敢去見你,也不敢和你說話,對不起。”
李奧瑞克苦笑道:“沒事,我也沒往心里去?!?br/> 兩人沉默了少許,這時候希雅忽然說道:“那天在地下監(jiān)牢里,我聽到你說……”
咕!
李奧瑞克立刻連腳趾都扣緊了。
所以說……還是來了嗎!?
好在希雅沒有復(fù)讀李奧瑞克當(dāng)時的處男發(fā)言,她繼續(xù)說道:“我看你最近總?cè)饶抢?,也不知道改什么,我?dān)心你被魅惑,所以就去看看,沒想到……”
李奧瑞克連連擺手,說:“不不不不不,我可沒有被魅惑!你聽我解釋!”
“沒想到聽見你說這樣的話。”希雅說,“說要把處男留給我……什么的。”她說著低下了頭。
“呃!”
李奧瑞克臉上汗如雨下,如果這種氣氛再持續(xù)個幾分鐘,他或許會脫水而亡。
然而,希雅的下一句話——就仿佛是在苦澀黑咖啡里加了兩大勺糖那樣,讓氣氛一下轉(zhuǎn)變的味道。
“我很感動?!彼终J(rèn)真的說道。
“???”李奧瑞克望向希雅的臉,見她的表情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很感動,只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才一直回避你?!边@時候希雅握住了李奧瑞克的手,說:“李奧瑞克,我只聽過女孩為男人守節(jié),卻沒有聽過哪個男人會為妻子這樣做,我,我我我……我嘴很笨,不知道怎么表達,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感動!”她說到最后聲音都哽咽了起來。
可以了啊,你不要再說了啊!我艸艸艸艸艸!
李奧瑞克現(xiàn)在只想死——徹底的那種死。
“你能為了我抵擋住魅魔的誘惑,還為了我保持自身的純潔,我……”
說到這里,希雅的神情忽然一變,就像是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似得,說:“干脆,就在這里用掉吧。”
李奧瑞克歪頭,“哎?用什么?”
“你留給我的東西?!?br/> 李奧瑞克從未見過這種場面,他也說不清自己是激動、緊張、還是害怕,他說:“不是,希雅,我,你,這個……啊,我們不是要先見家長嗎?你別沖動??!”
“這不是一時沖動,我已經(jīng)想好了!”
李奧瑞克被她一把推倒在床上。
希雅激動地說道:“這確實不符合規(guī)矩,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留給我東西,被那個魅魔搶走!如果我爸爸怪罪,就讓他怪罪好了!責(zé)任我來承擔(dān)?!?br/> 李奧瑞克感動的濕了——指眼睛。
接著,希雅一件一件的,卸下了女士的武裝,動作僵硬又用力,仿佛是在脫鎧甲。最終,露出里邊緊緊包裹著雙腿的黑色吊帶襪。
“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這個,所以就穿來了?!?br/> 說著,她抬起右腳踩在床邊,微微弓起腳背,那條腿妙曼的曲線就仿佛是通往天堂的階梯,李奧瑞克的視線順著她的足尖滑過腳背,又攀上小腿,越過膝蓋,爬上光滑的大腿……最終看見她帶著嬌羞笑意的雙眼。
“那你還真懂我?!崩願W瑞克點頭,然后用力吞下一口唾沫。
李奧瑞克是個有腦子的男人,他上面的腦子告訴他,這件事情不太合適。
然而,他的另一個的腦子并不這樣認(rèn)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