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澤斯靠在窗邊往外看著,遠處的樹林里傳來陣陣號角聲,那是賽姆在訓練狼頭大軍,那個地方普通人是不可以進去的,包括澤斯也不可以,聽著那不絕于耳的號角聲和喊叫聲,他嘆了口氣道:“自從到了這個地方就沒過過一天安靜日子?!?br/>
他一邊吃著果子一邊走到了藏書室,進去之后關好門朝著一面墻壁念了點咒文,墻壁立刻變成了一道閃著水波的透明體,澤斯徑直走了進去,墻上的水波又很快消失了。
里面是他的一個秘密領域,里面放了好幾個水晶球,還有一些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各種顏色的物質(zhì),他像往常一樣走到一個白色的器皿前,揭開了器皿的蓋子后露出了盛在里面的黑色濃血,他用一個特制的小勺子勺出一點點放在一個大大的盤子里后又蓋上了器皿的蓋子。
“帕露澤,這世上最可怕的毒物,究竟有什么方法能克制你?!”
他往身后的架子上取下一個又細又高的瓶子,里面裝著的是他前不久調(diào)制出來的藥汁,他往黑色帕露澤液體里加了點這濃綠色的藥汁,藥汁迅速被染成了黑色,澤斯嘆了口氣將瓶子扔到了旁邊的框里,帕露澤的毒性遠比他想象的可怕得多?。∵@么多年里這黑色的毒液不知道吞食了他多少藥汁,可就是沒有找到一種能對抗它的藥草,他真的已經(jīng)盡了十萬分的努力了,總有那么一個理由讓他不想放棄這些嘗試。
他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仰著頭自語:“你還好嗎?受帕露澤侵蝕身體的痛苦應該一刻也沒有消停過吧,可是我卻好像什么都幫不了你……”說到這里他竟難過的哭了,眼淚順著仰起的頭流到了他長長的頭發(fā)里,性情中人的澤斯,在這座宮殿里一直深埋著自己的情感,他真的很累,卻在心里還保留著一份從沒對任何人說過的期待。
那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入夏的一個夜晚,前往攻打鹿族城池的大軍就要出發(fā)了,圣蘭森在宮殿為即將出征的軍隊鼓舞著士氣。
軍隊里除了大量的血族人之外,還有一部分狼族人,這次帶隊的血族精英是曾有過赫赫戰(zhàn)功的納特,他曾是圣蘭森很信任的人,賽姆和澤斯就在一旁看著。
圣蘭森訓完話之后回頭看著澤斯道:“澤斯,把路線再給他指一遍?!?br/>
澤斯點點頭,解開自己手上帕子,里面露出了一顆閃著七色光芒的水晶球,他朝著水晶球閉上眼念著咒文,不一會一束光芒從球體內(nèi)放出直射到了澤斯的臉上。
“那么你看到什么了?”賽姆有點不耐煩。
澤斯微笑著答:“大人要有點耐心啊,我不是圣人?!?br/>
賽姆無奈的瞪了一眼。
澤斯睜開眼道:“我看我還是把圖畫下來吧,給我紙筆。”
圣蘭森對著旁邊一個看守宮殿血族小官大喊:“聽到?jīng)]有,快去!”
小官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
澤斯心里一陣好笑,多年之前受盡冷言冷語的人是自己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