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沒想跟龔雙燕聊,也就片身而過。
上車,也就導航去劉娘子的飯店。
他去過五松鎮(zhèn),給劉娘子帶了一點她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當然,也是劉娘子讓陳安過去的,要談談飯店的經(jīng)營情況,最重要還是得知道陳安的身體狀況。
不過,巧合的是,這日,唐澤蘭又過來找劉娘子!
為什么說又呢,因為最近這些天,唐澤蘭對劉娘子一改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用糖衣炮彈來收買劉娘子。
唐澤蘭已經(jīng)摸得很清楚,只要將劉娘子挖走,那陳安的這個飯店,就將垮掉!
這些情況,劉娘子都向陳安匯報了,而陳安并不反對劉娘子跟唐澤蘭的交談,因為這樣子可以讓劉娘子更加直面這個社會的誘惑。
此刻,陳安和唐澤蘭在茶間照面。
陳安沒有急著打招呼,而是到里面的衛(wèi)生間先解個手,他出來的時候見唐澤蘭沒有走,倒是有點意外。
他讓學姐跟劉娘子去東西,然后單獨跟唐澤蘭聊。
他明知故問道:“你來做什么,找工作?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看門的!”
“陳安,你……你的嘴巴還是那么犀利,那真希望你的命跟你的嘴巴一樣硬。而你死了,這個飯店便不可能保持這么好的生意?!?br/>
唐澤蘭話鋒一轉(zhuǎn):“所以,你不如趁著現(xiàn)在值錢,將它轉(zhuǎn)讓給我?!?br/>
唐家有錢了?是啊,唐若萱的那十億彩禮,可是真金白銀……陳安冷道:“你人不美,但是你想的倒是挺美!按照你的說法,你的酒樓生意不好,不如賣給我!你是若萱的姑姑,也是我的姑姑,大家一家人,你也不好意思向我獅子大開口。這樣吧,你半賣半送。”
“你竟然打我酒樓的主意?你膽子不??!我酒樓不賣,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就沒得談了!”
陳安讓唐澤蘭離開,可她卻并不著急。
“陳安,昨天我知道你跟在若萱一塊過夜,可這絲毫不會改變什么,但我勸你早點收手!免得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
陳安本想說唐澤蘭狗捉耗子多管閑事,可靈機一動,就道:“那你說說,唐若萱跟梅長東兩人的發(fā)展,已經(jīng)到了什么程度?若是他們還沒開始,我就能挽回若萱。”
“哼!看來你還不死心啊,那我就告訴你吧,我這個侄女,也就是你的老婆,唐若萱她并不簡單,發(fā)展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也曾一塊同居過夜。陳安,你很聰明,應該知道一個女人跟男人主動上床,那意味著什么,是身體和心靈,都愿意交給那個男人!”
聞言,陳安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可臉上還是很平靜:“我知道唐若萱接收了十億彩禮,當晚就跟梅長東飛去國外,在國外那么多天,上床是很正常的。”
“呵呵,我都說了,我這個侄女不簡單,她們沒出國,就已經(jīng)同居過,不然,唐若萱何以會接受梅長東的求婚!”
“沒去國外就同居?我怎么不知道?”
“當然,男女在一起,合不合適,只有同居試試就知道!而我的好侄女要是讓你知道,那就不是她了!現(xiàn)在,她一手牽著梅長東,一手牽著你,若不是梅長東不甘心跟你分享若萱,想獨占若萱,所以才會在老爺子生日宴席上拿出十億彩禮。陳安,你放手吧,若萱跟長東,才是天生一對,地設(shè)一雙?!?br/>
判斷出唐澤蘭并不是在撒謊,陳安忽然覺得無比痛心,仿佛有千萬把刀子穿心而過。
唐若萱,竟然將他瞞得死死的!
他知道唐若萱跟梅長東關(guān)系不一般,可沒想到她們竟然發(fā)展到上床了。
他內(nèi)心的堤壩,此刻崩潰得七零八落。
他淡淡地道:“原來如此!既然她們同居了,那我也沒有什么好挽留的。我也不想看到你們唐家的人,你走吧!”
“陳安,你得面對現(xiàn)實!就算你沒病,你也配不上若萱。何況你現(xiàn)在有病,你更加配不上!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現(xiàn)在適時放手,也是給你自己留一些體面。”
“滾!”
陳安趕走唐澤蘭,忽然心氣上涌,壓不住涌上喉頭的心血,他趕緊回洗手間,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大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