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永!枉你天命之年,竟然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
馬先云一掃眾人的表情,身體變得搖搖欲墜,臉上充滿了無盡的憤怒!
“呵呵,老馬,別生氣嘛,你我共事十幾年,我呢當(dāng)然是相信你的!”張長山咳嗽一聲,表面了他的立場,但是他的言外之意,卻很明顯了,相信你老馬,那是看在十幾年的交情上,至于陳帆嘛,這個鍋肯定是他的。
在一旁一言不發(fā)的陳帆,見張長山和李成永目光一觸即離開,頓時明白了什么,想不到懸壺濟世的家伙們,竟然對同行的打壓如此的白熾化,他們在乎的只是他們的地位,對于剛才那個病危的孩子,根本不問也不關(guān)心,想到這,陳帆忽然哈哈哈笑起來,聲音壓過了其他人,使得場面變得安靜無比。
“老馬啊……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值得嗎?”陳帆見馬先云臉色氣得鐵青,不由地問道。
誰知馬先云嘆息了一聲,說道:“憑你的醫(yī)術(shù)……我受點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別告訴我,你打算撒手走人。”
陳帆沒想到馬先云在這種情況下,還站在他這一邊,不由地心里一暖,說道:“老馬,放心吧,我陳某要是現(xiàn)在轉(zhuǎn)身就走,才會趁了某些人的心意,也好……既然大家都不相信我,我就證明給大家看?!?br/> “你想做什么?”
站在張副院長身邊的李成永此時好不掩飾臉上的譏諷之色,他現(xiàn)在相信,這是張副院子和馬副院長兩人之間的爭斗,剛才那個病孩子,說不定真是出自老馬的手段。
“現(xiàn)場開診!”
陳帆一掃周圍,在一張便民桌子旁坐下,麻利地從挎包里拿出一盒銀針和一張紅布鋪展開。
原本正一臉愁緒的馬先云,見陳帆竟然選擇這樣的方式自證清白,眼角如蜘蛛網(wǎng)的皺紋逐漸舒展開來,臉上閃過欣賞之色。
“胡鬧!”
李成永指著陳帆,“你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又把我們幾十個醫(yī)生當(dāng)什么了?”
“我還真沒把你當(dāng)做什么東西?!?br/> 陳帆嘴角一揚,毫不猶豫地反擊道。
“你!”李成永被陳帆反罵一句,臉變成豬肝色,“保安,把這家伙轟出去?!?br/> “好了,人家好歹也是馬副院長請來的專家嘛……正好,我身后這些都是剛從各地轉(zhuǎn)來的實習(xí)醫(yī)生,讓他們也長長見識?!睆堥L山故意將專家二字咬得很重,目光閃爍地看向馬先云,“去,弄點板凳和椅子來,維持好秩序……我倒要看看,我們的陳醫(yī)生,是如何給病人看病的。”
張長山說話顯然比馬先云更有分量一些,保安和護士迅速行動,在大廳圍成一個特定的圈子,一干掛著實習(xí)標(biāo)識的醫(yī)生,安排在陳帆的對面一一入座,而病人,則在保安的引導(dǎo)下,開始排隊,進行所謂的免費義診!
在安排的時候,張長山朝李成永使了一個眼神,李成永湊近張長山的身邊,兩人低聲交流著什么,等所有的一切安排好之后,排隊的病人中間,多了幾名年輕的‘病人’。
一切就緒之后,馬先云和張長山坐在陳帆的側(cè)前方,張長山把玩著一個方正的檔案板,壓低了聲音說道:“老馬……不要怪我啊……院長身體不太好,他交代我,要好好的管理醫(yī)院,尤其是招人這一塊……要嚴格把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