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我們怎么會不管兒媳婦呢?”柳春花嘴上說的可好聽了,“親家母,你看,我這二兒子也不在家,兒媳婦晚上出了什么事情,我們也不清楚,不然,兒媳婦發(fā)熱,我們怎么會不給她請大夫呢?”
她倒好,將所有的責(zé)任推得一干二凈。
柳春花當(dāng)著肖鐘氏的面,拿出五文錢,遞給蘇氏,同時(shí)給蘇氏使著眼色,“老大家,趕緊把你路仲叔請過來。”
蘇氏利落將五文錢收起來,深怕柳春花下一刻將它搶回去。
柳春花狠狠的瞪了一眼蘇氏,好似那五文錢是她的命。
肖鐘氏冷冷的瞥了一眼柳春花,“不用了。”五文錢去請大夫,她這是瞧不起大夫,還是以為她不知道請大夫需要多少銀子?
柳春花笑呵呵的說:“親家母,瞧你說的,兒媳婦病了,我這個(gè)做長輩的,怎么能看著不管?”
肖鐘氏看著躺在炕上,臉色蒼白的肖然,沒有搭理柳春花。
柳春花恨不得撲上去撓死肖鐘氏,但是一想到肖家的三個(gè)兒子,頓時(shí),沒了氣焰。
“娘,大夫來了。”
肖海身后跟著一位年方四十的男人,走了進(jìn)去。
“他叔,快來看看我兒媳婦。”
肖海請的大夫正是路仲,路仲瞥了一眼柳春花,隨后,去看肖然。
頓時(shí),他的臉色陰沉下來,呵斥道:“我說富足家,昨兒個(gè)二郎的媳婦掉到河里,我讓你們給她買副藥,你們非不聽,還說我是黑心肝,為了賺你們的錢,現(xiàn)在,二郎的媳婦身子受了涼,虛弱的很,需要喝上七天的藥,調(diào)理身子,不然以后她的身子可就廢了。”
柳春花一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叔,你看二郎媳婦平日的身體很好,是不是少喝幾天的藥呢?”比起那些沒有影兒的事,柳春花更在意的是手中的銀子。
如果不是因?yàn)樾ょ娛虾托ずT冢夯ú挪粫o肖然看病呢!
肖鐘氏一聽,怒氣的吼道:“肖海,帶溪兒回家!”
其實(shí),不用肖鐘氏說,肖海在看到肖溪躺在地上的時(shí)候,就想帶肖溪回家了,但是,他不清楚肖溪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所以,才會先去請大夫看一看。
裝昏迷的肖然頓時(shí)緊張起來,她不敢保證前身的娘,會不會認(rèn)出她不是她的閨女。
肖海抱起肖然,準(zhǔn)備離開路家。
柳春花才不會讓肖然離開路家,那樣,他們家不就少了一個(gè)勞動力了嗎?她擋在肖海的面前,生氣的說:“她現(xiàn)在是二郎的媳婦,沒有二郎的允許,誰也不能把她帶走。”
此時(shí),兩個(gè)孩子一人一個(gè)抱住肖海的腿,哭喊著,不讓肖海帶走他們的娘親,“大舅舅,你不要帶走娘親,大舅舅......”
柳春花對兩個(gè)孩子的行為很是滿意。
肖海始終冷著一張臉。
肖鐘氏蹲下身子,將兩個(gè)孩子抱在懷中,安慰道:“舟舟,豆丁,姥姥帶走娘親,是為了給娘親治病,不然,你們娘親留在這里,會有危險(xiǎn),同昨天晚上一樣。”她很心疼這兩個(gè)外孫。
豆丁小,不知道姥姥的意思,但聰明的舟舟,明白姥姥的意思,娘親要是繼續(xù)留在家中,還會發(fā)生昨晚上的事情,他和豆丁沒有能力,爹爹又不在家,奶奶根本不會管娘親,昨天晚上他不就知道了嗎?
舟舟想明白之后,他微微的點(diǎn)點(diǎn)頭,算是同意了,與此同時(shí),他幫著姥姥哄著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