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瞧好吧?!?br/>
名叫六子的士兵點點頭,轉(zhuǎn)身小跑著向衙門跑去。
六子一路小跑進了縣衙,通報了一聲,就在院子里踱著步子。
南梁城雖小五臟俱全,縣衙修的也頗為莊嚴肅穆。
通體一色的白石板,惟妙惟肖的假山,雕刻花紋的走廊,都讓六子不敢多看,心中又頗為羨慕。
‘縣老爺現(xiàn)在怕是還在被窩摟著美嬌娥吧’
六子心中浮想聯(lián)翩之時。
身后傳來低沉的腳步聲。
“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一個捕快瞥了一眼六子,淡淡問道。
“回大人,是這樣的”
六子不敢怠慢,趕緊將之前王頭的話復述了一遍。
“哦?丈二長槍?披著斗篷的魁梧黑袍人?”
那捕快眉頭一皺。
兵器從來都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但那說的是戰(zhàn)場之上,武林之中就不一樣了,丈二長槍,不說攜帶方便與否,若是在狹小的地方與人交戰(zhàn),難免會吃虧。
是以,敢用長槍的武林中人很少,但多是高手。
“你可曾見過此人何時入得城?”
那捕快又問。
“這個”
六子愣了一愣,沒敢輕易回答,冥思苦想了半天才道:
“那人提著丈二長槍,氣勢不凡,若是他入城,屬下不可能不記得屬下沒有看到過此人入城!”
“你果真沒有見過此人入城?只見到他出城?”
平靜威嚴的話語之中,明棠踏步走出院子,負手而立。
“大人?!?br/>
六子一哆嗦,跪倒在地,也有些遲疑了:
“回大人,屬下,屬下也可能記錯了您,您要不去問問王頭?”
“不必了,你退下吧?!?br/>
明棠擺擺手。
南梁城還是太小了,對于真正的高手來說就是來去自如,想要靠幾個普通士兵盯住他們可能并不大。
“是?!?br/>
六子松了口氣,慌忙退走。
這位大人身上的氣息太強了。
“大人?”
有捕快遲疑問道:“屬下前去盯住那人?”
明棠搖頭,眸光閃爍:
“武林中人素來桀驁,你一人前去,難免有所麻煩?!?br/>
“那您的意思是?”
捕快疑惑。
“我親自去?!?br/>
明棠眸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捕快:
“我回來之前,任何人有異動,格殺勿論!”
荒野之中積雪未消,有些地方卻也露出了地面。
紅日高懸之下,入目之所及,盡是一片光亮閃爍。
安奇生提著長槍不急不緩的走在荒野之中,神色平靜,實則不停的與長槍溝通,聽勁。
踏步之間,掌中長槍‘嗚嗚’震動。
“那些六扇門的捕頭,或許也會跟來,就是不知,明棠會不會被驚動”
踏步而動間,安奇生心中轉(zhuǎn)動著念頭。
南梁城就這么大,幾十個捕快的入駐,自然瞞不過所有人,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非但知道,他還曾以入夢的方式得知了他們的目的。
“六扇門的人盯上了天一奪靈經(jīng),即便我將功法交上去,表明自己不會奪取他人內(nèi)力,他們只怕也不會相信”
安奇生心中明亮。
六扇門,可不是會跟人講理的地方。
他若不想跟孔三一般與六扇門對抗,之后被天下追殺,也只有轉(zhuǎn)移視線這么一個辦法了
心中轉(zhuǎn)著念頭,他的腳下卻未停,越走越快。
丹境一成,他行走坐臥都在搬運氣血,都在調(diào)動內(nèi)力,奔行之間,全身熱氣滾滾,內(nèi)力更是鼓蕩不休。
待到遙遙看見蛇王山之時,他周身氣血已然徹底活絡開了。
他抬眼看去。
視線陡然開闊,大片山川宛如一條條巨龍盤旋于前,山脈線南北綿延不見邊際,山多峰密。
“大好山川,藏污納垢卻是可惜了。”
安奇生眸光偏移,說話的人遠在二三十丈之外,但聲音卻好似在他的耳畔響起一般,顯現(xiàn)出來人高深的內(nèi)功。
遠處荒野積雪之中,兩匹高頭大馬走上緩坡。
一紅一黑兩匹駿馬一下吸引了安奇生的目光,那兩匹馬肩高八尺,鬃毛飄揚無有一絲雜色,踏行之間顧盼神威,任何人一眼看去,都可知這是寶馬。
“蛟馬”
安奇生眸光閃了閃。
久浮界中靈氣充足,不但滋養(yǎng)出奇異猛獸,馬匹也種類繁多。
蛟馬,就是其中一種。
相傳蛟馬身懷龍血,體魄強健,一日一夜間可奔行兩千里。
要知道,普通的馬,奔行幾百里就幾乎到了極限,若不休息,甚至可能暴斃而死。
蛟馬比之普通馬匹好了何止十倍?
自然,其價格之高與普通馬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這任何一匹馬,價值都不會低于他手中這桿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