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良久之后,安奇生緩緩?fù)鲁鲆豢陂L氣,額頭上居然微微見汗。
精神的疲憊反饋到肉體之中,安奇生抱丹之后少見的感到了困倦。
奪魂大法的施展消耗極大,若非他同時以催眠術(shù)加之引導(dǎo),只怕還未必能夠成功。
呼~
白仙兒渾身香汗淋漓,在安奇生目光便宜剎那,幾乎摔倒在地。
安奇生伸手扶住,為其披上衣衫。
之后在其身上輕按幾次,勁力勃發(fā),為其正骨。
到此就不得不說武者的體魄驚人,即便遭受重?fù)?,肉體也并未如何變形。
輕輕一撥弄,胸前依舊高聳。
“嗯........”
白仙兒呻吟一聲,悠悠醒來。
空洞的眸子眨了眨,才恢復(fù)了原本的色彩靈動。
安奇生負(fù)手立于床邊,靜靜的打量著。
首次施展奪魂大法,他對于其將會產(chǎn)生的效果也頗為好奇,是不是有記載之中的那般神奇?
模糊的視線緩緩變得清晰。
白仙兒掙扎著從床上起身,不顧姣好身軀的春光外露,也不詫異房間的一片雜亂,滿是欣喜的看著安奇生,軟軟濡濡的叫了一聲:
“爺爺!”
在她的記憶之中,之前兩人相見,出手之際,突然認(rèn)出對方的身份。
這個老道士,竟然就是她失散多年的爺爺,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
雖然她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卻是錯不了的。
“......嗯,你有傷在身,不要起了?!?br/> 安奇生輕輕伸手將她按回床上。
心中也震驚于這奪魂大法的詭異,他所編輯的那一段信息,完全的取代了白仙兒自己的思考。
無論這個事情多么的荒誕離奇,多么的沒有頭緒,她自己卻真的會深信不疑。
“都是仙兒不好,不但向爺爺下了藥,還想震斷爺爺?shù)慕?jīng)脈?!?br/> 白仙兒驚魂未定,幸虧爺爺比自己想的要強(qiáng),反過來打傷了自己,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大日魔宗的修煉宗旨是歷諸情而忘情,沒有地獄魔宗那般的斷情絕性,入門都要斬俗緣的詭異。
“不知者不怪。”
安奇生心中有些古怪。
前一刻還在打生打死,下一刻已經(jīng)成了‘親親爺孫’,這事要多詭異又多詭異。
白仙兒是真的這么認(rèn)為,他自己卻有點(diǎn)接受不能了。
他兩世為人可都連個孩子都沒有,更別說做‘爺爺’了。
砰!
大門一下被撞開,幾個人一下沖進(jìn)了屋子里。
“你,你們.......”
看著有說有笑的兩人以及一地狼藉,邊游與那老鴇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里的驚詫以及難以置信。
大日魔宗風(fēng)評不佳,男弟子流連花叢,講究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女弟子更是濫情而不專情。
但白仙兒天生厭惡與男人接觸,今日怎么就跟這么個老鬼有說有笑起來了?
“師,師妹,你,你這是.......”
邊游有些張口結(jié)舌,看著安奇生的眼神好似見到了鬼。
“人家與爺......老爺子相談甚歡,你帶人來,要做些什么?”
白仙兒冷冷的看了沖進(jìn)來的幾人一眼:
“還有你們,何時有了敢撞我房門的勇氣?”
“仙兒小姐恕罪,仙兒小姐恕罪?!?br/> 邊游臉色難看沒有說話,那老鴇子包括其他沖進(jìn)來的人已經(jīng)‘嘩啦啦’跪了一地,臉色惶恐無比。
“還不滾出去!”
白仙兒秀眉倒豎:
“要我動手嗎?”
幾人登時嚇得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只有邊游留在原地沒動。
“師妹,你這是......”
看著若非那老道士坐懷不亂,都幾乎要擠到他懷里的白仙兒,邊游臉色陰晴不定。
若非是對白仙兒的武功有信心,他幾乎都以為白仙兒被那老道士挾持了。
“師兄,我很好,你可以退下了。”
白仙兒淡淡瞥了他一眼,頓了頓后說:
“去六樓,將你我的丹藥一并取來?!?br/> “???”
邊游徹底愣住了。
在白仙兒越發(fā)幽冷的眼神之中,只得匆匆退去。
砰~
白仙兒一揮羅帶,大門關(guān)上。
這時,她緩緩下了床,雖然身體傷口還隱隱作痛,卻恢復(fù)了些許。
安奇生都不由感嘆真氣的作用。
無論是在殺敵,護(hù)體還是療傷之上,真氣都比內(nèi)力強(qiáng)出極多了。
“師尊共收徒二十,我排行十七,那個是我?guī)熜?,名叫邊游,對我有覬覦之心,此番出來,我本就想殺了他?!?br/> 白仙兒從床頭拿起一件衣衫披上:
“爺爺您年歲已高,內(nèi)力似乎又有損耗,我那里有大日魔宗秘傳丹藥,可助您增長功行。”
“紅日法王,是什么個修為?”
比起丹藥,安奇生對于紅日法王更感興趣。
那位,在兵器譜上的排名極高,可算是六獄魔尊龐萬陽之下,天下魔宗第二高手了。
“師尊他.......”
提起這個名字,白仙兒臉色有些波動:“十年之前,師尊他老人家與正道第一高手,皇覺寺一休老禿驢道左相逢,師尊隔空出手一記,便蒸干了大龍江十里河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