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實在看不下去了,趕忙伸手拉住了柳潔的手:“嫂子,你別這樣,我答應(yīng)你,那天的事情,我絕對不告訴任何人!”
陳偉知道自己必須表態(tài)了,要是再不說話,柳潔可能真的會脫得精光站在他的面前。
柳潔垂下了手,輕咬著嘴唇,抬起媚眼看了陳偉一眼:“小陳,對不起,我。”柳潔哽咽著,眼淚順著臉頰滾落。
陳偉知道猜對了,柳潔可能真的是用那種方式來堵上他的嘴巴。
“你是個好人,嫂子敬你一杯?!绷鴿嵰粧吣樕系年幱?,端起了酒杯,敬了陳偉。
陳偉跟柳潔碰了碰,一飲而盡,這燒刀子雖然不比他喝過67度的衡水老白干那么烈,不過對于習(xí)慣喝三十多度白酒的陳偉來說,還是有些燒胃,火燒火燎的,不是滋味。
陳偉吃了幾口菜,起身站了起來,錢已經(jīng)收了,該說的話也已經(jīng)說了,是時候該走了。
“嫂子,酒菜很不錯,謝謝你的盛情款待,我得走了。”
柳潔也站了起來,除了臉紅了一點之外,柳潔走路還是非常的穩(wěn)當?shù)?,她一直把陳偉送到了門口。
陳偉轉(zhuǎn)身剛走出了幾步,從身后傳來了柳潔的聲音:“你李哥他,他是個性無能,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他就沒有碰過我?!?br/> 柳潔倚門而立,一臉幽怨的看著離去的陳偉的背影,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告訴陳偉這些,這些話,連那天那個男人她都沒有告訴過,卻毫無保留的告訴了陳偉。
陳偉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去看柳潔,他隱約感覺到了什么,每個看似快樂的人背后,都有一言難盡的故事,他知道自己誤會柳潔了,他這些天,一直都把柳潔想象成那種放蕩的女人,卻不知知道柳潔心里藏著一個這么大的秘密,李衛(wèi)性無能,這就意味著,結(jié)婚這么多年,柳潔不但過著活寡婦一樣的日子,還要背負不能生孩子的罪名,她的隱忍可能成全了李衛(wèi)的尊嚴,可是她自己究竟要承受多少常人難以忍受的委屈呢?
陳偉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的耳邊始終回蕩著剛才那句話,他不敢回頭看,是不想看到柳潔那幽怨的樣子,他無法想象柳潔是如何苦熬過來的,她是個性成熟的女人,她肯定有正常人的生理需求,他跟安語一個星期不做-愛,都有些難以忍受,柳潔一忍就是這么多年。
陳偉莫名的恨起了李衛(wèi)來,他性無能并沒什么,這么拖累柳潔就是他不對了。原來很多道貌岸然,看似忠厚老實的軀殼,裝的很有可能是一顆自私冷酷的心。
陳偉甚至有了一種想要幫助柳潔解脫的沖動,但他不是救世主,更加不是婦女之友,正如他無法義正言辭的跑去拯救那個漂亮的舞蹈老師一樣,他無法干涉柳潔和李衛(wèi)的無性婚姻,存在就有合理性,幸福與不幸福的婚姻,都是客觀存在的,他只能像個路人一樣,對這一切熟視無睹,直至麻木。
陳偉回到家的時候,安語還沒有回來,發(fā)了視頻到微信上,安語在她父母家,看到安語如此,陳偉說不出來的心酸,他們夫妻之間什么時候到了如此不信任對方的程度,非要用這種方式來取得對方的信任了,這不是信任,這是不信任。
陳偉發(fā)了一個笑臉的表情過去,他想安語了,他想把安語擁入懷中,親吻著她的臉,對安語說著對不起,他以后再也不會疑神疑鬼了,安語也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與他相處了,安語那么相信自己,他跟劉維娜的事情,安語親眼所見,親耳聽到,她都能毫無理由的相信自己,自己還有什么理由去懷疑她呢?對不起,老婆,我不該懷疑你!
陳偉坐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把他給吵醒了,安語回來了,在門口換鞋子,手里還拎著一個保溫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