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挪移陣……怎么,麻煩還沒有找上門來呢就開始想著怎么跑路了?”
許念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這個(gè)一把將自己手中的書奪過去的少女。
背著一把大刀,有著和寧茴極其相似的面孔,如果寧茴此時(shí)也是黑發(fā)的話,兩人看做是雙胞胎都不過分。
因?yàn)閰^(qū)別真的很小。
寧茴胸大,寧緣腿長。
……嘖,蝻人蒸鵝心。
“萬事先想好退路不是正常的么?!?br/> 許念平靜的回應(yīng)。
寧緣嗤笑著說,“江燎原能御劍千萬里,而小挪移陣在你這種境界的催發(fā)下……最多也就是你門口到這里的距離,還需要時(shí)間準(zhǔn)備。你覺得等到事情來了,你真的跑的過?”
說完寧緣將書扔了回去,許念輕松的接住,然后繼續(xù)的看。
“其實(shí)也不一定要跑,我只是覺得它的原理很有趣?!?br/> “呵呵,嘴比死鴨子都硬?!?br/> “你又沒有嘗試過,萬一很軟呢?!?br/> 許念下意識的回答,然后沒有了回應(yīng)。
他的眼神從書上稍微的上移,然后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正用冷冷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咳嗽一聲。
“別跟寧茴說這句話?!?br/> “你也知道你這是在調(diào)戲我?”
“這話不能亂說,我只是這么說話說習(xí)慣了,其實(shí)沒有興趣。”
寧緣卻是陡然的眼眸兜轉(zhuǎn),“姐姐嘗試過了吧?”
許念搖搖頭,“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我們只是朋友?!?br/> “呵呵,沒見過幫人洗澡的朋友?!?br/> “……”
許念又看了她一眼。
寧緣的眼神出現(xiàn)了一抹不自然的顏色,似若靦腆羞澀。
“昨天我去倒的水?!?br/> “哦……我閉著眼睛的?!?br/> “我不在乎這些,我只希望你如果救不了姐姐的話,至少在她生命最后的這段時(shí)間好好的活著,起碼能讓她開心一點(diǎn)。”
“那如果她真的死了之后呢?”
“要死要活隨你的便?!?br/> “真現(xiàn)實(shí)啊,自私的坦坦蕩蕩?!?br/> 許念嘆了口氣,其實(shí)沒有任何的意義。
寧緣嗤笑道,“這里可是魔域的十二洞天之一,魔域里自然都是魔頭,我們都不自私,那些所謂的正道人士都成什么了?”
許念看著她說,“如果我告訴你其實(shí)我來這里這么久,仍舊保持著一顆赤子之心呢?”
“別逗我笑了。”
寧緣顯得十分不屑,眉宇之間總是帶著對這個(gè)世界濃郁的反抗意志,很明顯。
“確實(shí)?!?br/> “你如果想學(xué)點(diǎn)保命的,我可以教你刀法。”
許念想了想,“親手教就不用了,你給我本刀譜看看就行了?!?br/> 寧緣冷笑起來,“說的好像誰稀罕教你似的,給你?!?br/> 說完就從懷里丟出了一本包裝有些破舊的書籍。
許念接過來,然后輕輕的聞了一下,幽香繚繞,十分的濃郁。
寧緣冷冷的注視許念,“你再做這種下賤的事情,我真的會砍死你的?!?br/> “抱歉抱歉,我只是怕你用它來墊桌腳的?!?br/> “滾蛋!”
“這是我的院子吧?”
“……”
寧緣冷哼一聲轉(zhuǎn)過身利索的離開了,顯得十分的瀟灑,看上去跟女俠似的。
許念就翻開了這本名為《斷水流》刀譜,他翻閱的速度很快,幾乎沒有任何的滯留,從開頭翻到了最后。
他將這本書轉(zhuǎn)身就塞到了自己房間的桌子腳下。
“什么破玩意兒……有小挪移陣一半?yún)柡???br/> 許念如此念叨著,然后在房間里看著地板。
他催動些許的真氣,地上漸漸的浮現(xiàn)出來一些細(xì)致的紋路,正是小挪移陣需要的運(yùn)行紋路。
他眼神深邃平靜,“是時(shí)候嘗試一下了……”
他在陣法的中心蹲下來,然后伸手按在地板上,灌入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真氣。
陡然,陣法微微閃亮,光芒暗淡,在里頭的少年身形逐漸的模糊……
下一刻,許念看著自己面前的房門。
“有這么短嗎?”
雖然是小挪移……但是這點(diǎn)時(shí)間跑都跑過來了。
果然菜就是原罪。
于是許念再一次的推門而入,看著逐漸又要暗淡下去的陣法,他再一次的來到了中心的位置,這一次他蹲下來,要開始真的嘗試自己的猜測了。
這一次他灌入其中的不是自己那微薄的真氣,而是屬于自己的那股神秘的,激活之后就仿佛生生不息的力量。
這道氣息溫暖,顯得平和,并不暴躁。
但是它卻會隨著自己的意念而稍微驅(qū)使,昨日夜晚當(dāng)許念拿起那把劍的時(shí)候,其實(shí)就有一瞬間的反應(yīng)。
他幾乎控制不住那股力量,所以他才會立馬丟掉那把劍,因?yàn)閾?dān)心在洛汐的面前露出更多的破綻,即使還是露出了些許的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