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憨是太平村唯一的木匠,村口的木柵欄門爛的不能用了,保正王富貴帶著年輕人從山上砍來了木頭,讓劉老憨打個新的使。
日頭偏西眼看天要黑,劉老憨直起身來錘了錘發(fā)酸的腰眼自言自語道:“大概酉時了吧~!這柵欄還不牢靠,還得再拾到拾到就能回家吃飯了。”
當(dāng)劉老憨敲完最后一根釘子,胃里發(fā)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想起家里的婆娘和五歲的小兒子,老憨便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背起吃飯的家伙轉(zhuǎn)身往家走。
“這位大叔,請問這是哪里?”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讓劉老憨嚇了一跳。
轉(zhuǎn)過身來借著太陽的余暉,看見的是著裝怪異的少年人。
這少年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尤其是眉心的一點朱砂痣更是讓這個少年顯得俊朗非凡,劉老憨不禁暗自贊了聲:好一個偏偏佳公子。
但是這少年郎口音也太奇怪了點,聽得懂,還有著特別好聽的韻味,劉老憨敢發(fā)誓,連保正王富貴會唱戲的姨婆說話都沒這少年的語調(diào)好聽。
“少年郎,你是哪家的孩?咋個從王屋山那條路過來的啊?這里是平安村又叫太平村!”劉老憨奇怪的反問到。
王屋山林深茂密,常有猛獸出沒,即使是老獵人也很少獨自一人深入其中。
這少年衣著口音奇怪,連背上背著的行囊也都古怪的很,還帶著一只土狗,真是讓劉老憨奇怪萬分!
“王~屋~山~!”這是什么鬼?
這座山的大名中國人有幾個不知,最出名的就是那篇《愚公移山》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萬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陽之北。用現(xiàn)在的話說王屋山在陽城、垣曲與濟源之間。
“不會吧,這真的是王屋山?大叔別看我年紀(jì)小就騙我!”
“騙你干哈么!?你去打聽打聽整個太平村誰不知道我老憨頭從不騙人童那啥無欺!!!”
“童叟無欺大叔!”
“哦對童叟無欺!”劉老憨臉紅脖子粗的喊道。
“那么大叔請你說說王屋山風(fēng)景區(qū)在哪?這么大一個王屋山不會連一個門票收費處都沒有吧?停車場呢?我在山頂看過了,什么都沒有!”
“啥燜飄手肥的,啥聽車場,這只有打谷場!”
云舒聽到老憨頭這么說,云舒仿佛被雷又劈了一次,愣在當(dāng)場。
從老漢話中好像不知道停車場是什么?“冰箱,彩電,洗衣機……”云舒說了一大堆現(xiàn)代名詞老漢都是茫然的看著他。
巨大的失望和恐懼籠罩整個人,云舒仿佛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停止了流動,渾身冰涼。
老憨頭看這少年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找了魔一樣,著實讓人不忍心。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木屑,掄圓了手掌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云舒僵直的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云舒的眼神恢復(fù)了生氣。
“你打我干什么?”云舒捂著臉問到。
“你說干哈么??你小子剛剛著了魔,丟了魂,我把你的魂給勾回來了!”
形式比人強,我忍!這下云舒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一個現(xiàn)代人即使住在最封閉的地方也不可能連冰箱彩電洗衣機都不知道,當(dāng)然眼前的老漢也不像是在撒謊,現(xiàn)代的王屋山怎么可能是各種樣子。
“我剛剛突然想起師傅了。”云舒編造了一個借口。
“哦,原來如此,少年郎為何一人在外行走,你的家人又在何處?”老憨頭笑著問到。
看來這少年是初次出遠(yuǎn)門,能想師傅證明心性不壞,只是不知誰家的父母竟會如此的狠心讓著少年獨自上路?
“這位老丈,敢問現(xiàn)在是哪朝,又是哪位圣天子治世?”
“現(xiàn)在是炎宋朝,年號威盛,趙姓官家治世啊!當(dāng)今天子乃是太祖侄孫。”
炎宋?趙姓官家?這里難道不是歷史上的大宋?也只有大宋對皇帝的稱呼叫官家。但是也沒聽說過威盛的年號,難道不是穿越到了過去?
“太祖侄孫,如果是宋太祖的侄孫那不就是趙禎!你大爺?shù)?我又不是故意說你平庸的,現(xiàn)世報來的要不要這么快?!”云舒想起課堂上自己對趙禎的評價郁悶的大喊。